第9章 夜幕下的老艺人9（2 / 2）

我再次发问，同时又踢散了两只纸人。</p>

见得不到回应，我也不再留手了。一边护着金瑶，一边将剩余的纸人全给拆了，就连那辆灵车也被我生生撕成了碎片。</p>

解决了这些纸人和灵车后，金瑶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小声问我：“为什么这些东西会找上我们？”</p>

我淡然道：“它们好像是专程来接你的，不过有我在，你不用怕。”</p>

“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来多少灭多少。”</p>

我是个喜欢低调的人，但是在金瑶面前，不知不觉想要彰显自己英勇的一面，希望能带给她安全感。</p>

金瑶从我怀里探出脑袋，小心帮我把睡衣扣子系上：“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外面太冷了。”</p>

我其实觉得还好，但是金瑶已经冷的开始发抖。我护着她开始往回走，在途径一个小公园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坐在花坛边缘的人影。</p>

是个穿着旧款灰蓝色衣衫的老人，腿上架着一只二胡，拉出来的音调悲凉无比。</p>

金瑶被他吸引，疑声道：“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有个老爷爷在拉琴？”</p>

我不着痕迹挡住金瑶的视线：“别看他了，可能是老人家觉少，所以早早起来晨练了。”</p>

“晨练？这么早吗？”金瑶将信将疑，但也没再多问。</p>

然而我们走出去很远之后，经过一片小树林，又看见了坐在路边儿拉二胡的老人。</p>

我知道是躲不过去了，我不想与人为敌，但对方明显是冲着我来的。</p>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好和金瑶一起走了过去。</p>

到了近前，老人手里拉琴的动作停了，但是琴声未停，从四面八方传来。</p>

“老人家， 这么晚了不回家睡觉，在这里拉二胡是给谁听啊？”</p>

近看之下，这个老人比我想象的还要苍老一些，骨瘦如柴，手上脸上都长满了老年斑。</p>

“谁听到了，就是给谁听的。”</p>

老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金瑶小声问我：“那我们听到了要给钱吗？咱们现在可没什么钱。”</p>

我苦笑不得，老人也被金瑶逗笑了，摸着花白的山羊胡道：“小姑娘，我拉二胡给别人听，可不是为了要钱。”</p>

“嗯？那您是要什么？”金瑶忍不住又问了一句。</p>

我盯着这个老人，代为回答金瑶的问题：“老人家的意思，不要钱，是想要命吗？”</p>

老人细细打量了我一番，有些惊奇之意：“听小宁子说，你是个很有眼力的人，想不到耳力也不错。老夫年轻时候混过白事班子，刚才拉的曲子，就是给死人听的。”</p>

“一把胡琴催人老，十面伏杀葬天骄！”</p>

我哂然笑道：“您都这么大岁数了，非得还想着打打杀杀的事吗？”</p>

“早不想了！”老人很坦然的道：“但是欠了人情总得偿还，我和常永寿是多年的交情，我无儿无女，他徒弟养了我很多年，我要是不报答他一下，心里过意不去啊。”</p>

我心里渐渐有了眉目：“常永寿的徒弟，是宁博林？”</p>

老人没回答我的话，而是陷入了回忆之中。</p>

我早就看出宁博林没对我说实话，他隐瞒了自己和常永寿的师徒关系。</p>

“小子，老夫粗通相面之术，你长得很像一位我认识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