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仇人＋1128（1 / 2）

不明不暗胧胧月，不暖不寒慢慢风。</p>

月色中天，夜色融融，马车缓缓驶过闹市，外面一下静了下来，更显得马车里寂静无声。</p>

楚珩开口打破了沉默，“为何不直接告诉她？永乐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大事上她其实不糊涂。”</p>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秘密不被人所知，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它烂在自己心里。若是有用得上的一日，我会告知。”</p>

“你怕对上皇后一派？”</p>

“不是怕，是没必要。”</p>

“若你被迫被牵连，站在了皇后一派对立面呢？”</p>

他此兴若未谐，此心终不歇。</p>

他做的事，可能会牵连到她。</p>

程九鸢探究的目光落在楚珩身上，“被谁牵连？”</p>

她越跟楚珩接触，就觉得他不像表面那般无欲无求。</p>

莫非他不是无欲无求，而是想求个大的？</p>

他，想要皇位？</p>

楚珩移开目光，轻笑道：“我只是随口一问。”</p>

程九鸢却回答得很认真：“我不惹事，也不怕事。我有要守护的人和事，若这些人和事受到威胁，不论对手多强，我也定会以命相搏。”</p>

闻言，楚珩心间一动。</p>

他，包含在这些‘人和事’之内吗？</p>

程九鸢试探道：“殿下，你有心事？”</p>

楚珩笑道：“程二姑娘心中没事？”</p>

程九鸢收回目光。</p>

也是，是人哪能没心事呢？</p>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p>

马车在两人的相互试探中停了下来。</p>

“殿下、程二姑娘，相府到了。”</p>

楚珩先下了马车，木槿想上前来扶自家姑娘，却被他抢了先。</p>

程九鸢借着楚珩的手下了马车，笑着跟他道谢。</p>

“多谢殿下送臣女回府。”</p>

“进去吧。”</p>

程九鸢微微福身，转身往里走。</p>

之前在御花园，是她听错了吧。</p>

除夕夜，团圆夜。</p>

除夕皇宫夜宴，也就是帝王家的家宴，楚珩定会参加。</p>

他怎么可能跟她一起过除夕？</p>

……</p>

翌日一早，程九鸢带着两个丫头去了江宅。</p>

相府到江宅，不过两炷香的车程。</p>

不如相府地处闹市，周围十分清幽。</p>

到了江宅，见到姑苏的熟人，程九鸢十分欢喜。</p>

“袁姨，近来可好？”</p>

袁素这些年一直照顾着江妙端，也很照顾江妙端这唯一的小徒弟。</p>

见程九鸢来，她也很是高兴，脸上亲切笑意不断。</p>

“谢姑娘挂心，奴婢很好。只是姑娘回京后，夫人就不好好用膳。”袁素跟程九鸢告着江妙端的状，“姑娘待会儿可要说说夫人。”</p>

程九鸢笑着进了房间，见里面跟姑苏的宅子布置的很像，江妙端坐得笔直正在练字。</p>

程九鸢朝袁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下去。</p>

她轻手轻脚上前坐在江妙端旁边，见砚台见底了，拿起墨块慢慢研墨。</p>

江妙端抬眼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练字。</p>

江妙端忽然开口：“你对五殿下，怎么看？”</p>

“五殿下温文儒雅、风光霁月、能文能武……”</p>

“这些面上的就不必说了，为师有眼。”</p>

程九鸢压低了声音：“徒儿觉得，五殿下不简单，他不像表面表现的那般无欲无求。”</p> 江妙端手一顿，只是一瞬，便接着继续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