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_分节阅读_第342节(2 / 2)

  确实, 刘挽这些年赚了很多钱, 带动了整个大汉经济的发展, 势头相当的好, 但刘彻很清楚的明白一点,如果让天下人都觉得行商比种田好,人人都不愿意再耕种,人人都大行商道, 大汉会变成什么样子?

  “重农抑商, 这是自然。凡关乎民生之事皆归于国营,其目的本就是为了抑商不对吗?”刘挽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刘彻......

  还能这样圆回来的?

  “至于我给他们丢出去的诱饵,让他们将目标放到西域各国之内,我们可以为各国带去经济,难道我们不可教他们耕种, 将有利于改进民生, 让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的技术带给他们?”刘挽又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刘彻马上道:“你倒是大方......”

  想说刘挽大方过了头的刘彻突然止住了话头, 诧异的望向刘挽。刘挽收到刘彻眼神中的诧异到了然, 重重的点头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西域很长很大,我大汉的百姓从前过得不容易,他们只会比我们更不容易。想要筑起我们属于我们大汉的防御,除了建起城墙外,也可以以人为墙。战争的胜利能让我们一时得利,但要想让西域各国真正的归顺,须得有一颗为他们而谋之心,以令他们认为我大汉是真正的强盛之国,爱民之国,对我大汉心悦诚服。如此,才是我大汉最牢不可破的防御。”

  开什么玩笑呢?西域那么大,如果一味只派兵马前去守卫,大汉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兵马支撑。

  况且兵出远征本为军中大忌,倘若不想法子规避,最终得便宜的将是谁?

  收拢人心,让西域各国的人都诚心诚意的归附,让他们来守卫边境,如此才是真正的可以让大汉不必远征在外,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以令大汉精疲力尽的法子。

  刘彻怎么可能会不懂刘挽这个主意的好呢?指向刘挽道:“写出一个具体的章程来。”

  “比起章程,还得有一个好例子才成。”刘挽认为所有的章程都比不上实际的操作,是以,刘挽道:“西域我得去。”

  刘彻!!!

  “朕没有说过不让你去。”刘彻从牙缝里挤出那么一句话。

  刘挽瞥过刘彻道:“父皇别拿我当三岁的孩子哄,我可不傻。”

  有些事刘彻没有说破,不代表刘挽瞧不出来。

  “我如今也要成为父皇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刘挽不客气的一问,刘彻略为心虚。

  刘挽往前道:“父皇好生过分,怎么?我能干,我能为父皇分忧,父皇不乐意?那我以后啥也不干,一天天的就混吃等死,父皇乐意?”

  刘彻方才脑子闪过的某些念头,此时再被刘挽质问起,他虽然觉得作为帝王的他没有什么不对,但稍稍也有一点不好意思。

  “能干是错?不能干也是错?”刘挽既然敢挑明了说,必须得说清楚,刘彻是越发过分了,以前都没有这样觉得,但自从她这一回真正的活过来,刘彻像是被人往心上扎了一根刺。刘挽也不让人去查是谁动了什么手脚,只管直接寻上刘彻,找着机会就怼。

  “朕是你父皇。”刘彻莫可奈何的提醒刘挽,这么质问他这个当爹的,刘挽过不过分?

  不料刘挽冷哼一声道:“我上回跟父皇说过的,但凡您要不是我父皇,就您这样对我,我连看都懒得看您一眼。干脆今儿个我们父女挑白说明了,您到底是想让我怎么着?事儿还做不做了?不做您大可把我撤了。别一边让我在前面帮您分忧,您一边在后头担心我过于能干,将来如何收场?怎么?您怕我反了您还是怎么着?”

  满天下敢这样质问于刘彻的独刘挽一人。

  刘彻脸上有些挂不住,偏刘挽一脸的凛然,“说好的盼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您就这样盼的?连我都防,何其过分。”

  是的,刘挽不满之极。相当的不满。

  不满不说出来,把自己闷死那得亏大了。

  刘挽从来不做让自己吃亏的事,她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往后的日子为国为家她可以舍弃一切,但她绝对不会接受莫名猜忌。

  “好了好了,是朕的不是,是朕的错。往后不会,不会。”刘彻能怎么办?确实是他做得不对,他啊自不该当了刘挽是那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主儿,真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好脾气的?

  他把刘挽养成了像他的性子,如今也该尝尝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了。

  “父皇还觉得像您挺好吗?”在刘彻开始自我反省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刘挽扎心的一问。

  刘彻的脸色晦暗不明。

  偏刘挽丝毫不觉得要避讳刘彻的脸色,昂起下巴非常认真的询问:“像父皇好吧?”

  “你啊,真是半点都不饶人。”刘彻没有办法,他宠出来,手把手教出来的人,半点亏都不肯吃,有什么不对?

  “听到父皇这样说我就高兴了。”刘挽重重地点头,很是以为刘彻终于明白像他须得承担的后果了。

  “去去去,忙你的去,不是说不得闲吗?”刘彻莫可奈何的将刘挽打发,那心里的疙瘩被刘挽直白的挑明,他反而觉得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他当真要为了未来不可估量的事,非要折腾刘挽不成?

  就刘挽不肯吃亏的性子,他要是非要无事掀起三层浪,瞧着吧,刘挽也一定会让他不痛快。

  如今的局面是刘彻可以胡来的时候?

  别逗了,刘彻要自断其臂的话,满天下的人不定要怎么高兴。

  “孩儿告退。”刘挽扎心得差不多了,也不想再跟刘彻纠缠不休,麻利的转身走人。

  走出门的刘挽啊,昂头望天,有时候想想如今的日子也不知该说活下来的她是幸亦或者不幸。

  终究随她手中握有的权力越多,也终将引起刘彻的忌惮,未来的路不好走,而她必须得走。

  “泰永。”刘挽不知该如何评价未来的时候,霍去病的声音传来,冲刘挽挥了挥手,刘挽在看见霍去病的那一刻,心下的沉重才觉得稍稍得以宽慰。她又不是天真无邪的孩子,岂不懂人活一世难免要背负许多,没有谁能真正的肆意,真要是连刘彻这点猜忌她都受不了,趁早别活了吧。

  况且,她又不是不知道刘彻是个什么样的人,真要是为此伤心难过,她早年就该伤心死了。凡事多想想好的,计较多了累的人只能是自己,刘挽能先把自己委屈死?

  “表哥。”刘挽想得开,冲霍去病挥手回应,霍去病道:“出宫,带你看几样好玩的东西去。”

  啊,刘挽怕是也没有料到霍去病来寻她竟然是要带她去玩的,微微一滞,低头一眼瞥过手里拿的公文,霍去病心领神会的反问:“难道你今天能做得完?”

  别逗了,怎么可能。

  再加多几个明天都是不可能的事儿。

  “走,陛下要是问罪有我。”霍去病那叫一个爽快,他把刘挽喊出去玩,有事儿他担,刘挽只管放心。

  “好。”刘挽又不是那种当牛作马,一门心思为家国而不管自己的人,该玩就得玩。

  下定决心的刘挽将一应公文丢到一旁的华柬手里,“拿回去放好了。”

  华柬岂敢拦人,爽快的答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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