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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打探一下。”李英风风火火地跑到对门,女儿今天的状态似乎不对,她得帮忙,免得女儿压力太大。

不一会儿,陆似似看到她妈回来,手里拿着葱,她闭了闭眼,她恍惚中觉得她妈要拿葱回来,没想到是真的。

“站在门口,没感觉他们家有什么不对劲。”李英说。

“那我们就找一个借口提早过去。”话一说出口,陆似似总觉得这话像是说过一样。

“什么借口?”

“过去帮忙。”

李英笑了,“这个好。”

陆似似心咚咚地跳的厉害,可她还是镇定地拿出了水果,顺便看了一下自己的空间,她想拿烤鸭和烤羊排,但空间里没有了。

真的好奇怪,本来在空间的烤鸭和烤羊排不见了,可空间却多了不少小电器小家具。

李英拉着她一起摁响了门铃,热情地硬要帮忙,和女主人一起去了厨房,而她留在了原地,趁着女主人不注意,小心地从客厅走向卧室。

这里,她第一次进来。

可她觉得很熟悉,卧室进去,门边是衣柜,里面有一张大床,床对着的那一面墙靠着一个七斗柜和一个梳妆柜。

她看着卧室,将这份异样的熟悉感压下,快速地搜索。

没有,哪里都没有她爸和她哥的身影。

趁着她妈和女主人在厨房,她快速地搜索完所有地方,回到客厅中间,她神色发沉。

她等了一会儿,就走进厨房,她妈带着期盼的眼神看向她,她摇摇头。

李英微微一叹,她走到她妈身边,什么话也没说。

李英几乎用气音在她耳边说,“这人什么都不说。”

她点点头,看看她妈,又看看那个女主人,思考了片刻,她朝女主人走去。

女主人神色猛地紧绷,仿佛在预防她一样,立马开口,“我很忙,我没有时间和你……”说话。

陆似似越过女主人,打开了冰箱,里面放着正常的蔬菜和饮料,倒是没有肉类。

她曾经看过的那些恐怖片里的冰箱,里面装满了人肉,人的器官,总之很恶心,也很可怕。

而这个冰箱,太过正常,正常到让人觉得怎么会这么正常。

她的目光落在菜板上,上面放着不少的肉,已经被切好,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肉。

“你干什么?”女主人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她阴森森地看着女主人,女主人被她这副神色盯得差点要跳起来的时候,她凉凉地开口,“口渴啊。”

“哦。”

“你都不招待客人的吗?”她追问。

女主人被问得快招架不住,“你要喝什么?我给你拿。”

“白桃味汽水。”

“我家里没有……”

“白桃味汽水。”

女主人冷下脸,“你知道你是来做客的吧?”

“你要赶我们走?”她反问。

这问题让女主人不仅脸色不好看,连笑容也没有了,可说的话却落了几分气势,“你说对,你想喝白桃味汽水是吧?我去买。”

“嗯。”她旁边退一步,将路让出来,看着女主人气呼呼地往外走。

李英走到她旁边,“怎么回事?”

“她不想我们离开。”陆似似说,因为不想她们离开,连她故意刁难都忍了。

“你刚才开冰箱是要看里面有没有白桃味汽水!”李英明白过来,她就说,自家的女儿又不是那种不识趣不懂礼貌的人,怎么会这样说,原来是打开冰箱,确认没有白桃味汽水后故意而为之。

“有什么原因让她必须把我们留下来,并且完成吃午饭这件事。”陆似似说出自己的观察,“爸和哥都不在这里,可能他们在别的地方进行任务。”

“嗯,那会是什么原因?”李英认真地想了想,“要我们的命吗?”

“不知道,待下去就知道了。”陆似似说,“对了,妈,刚才那个行李箱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例如……”

“例如有没有血迹是吗?没有,外面看着干干净净的。”李英说。

陆似似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有些地方联系上了,又有些地方断开了。

“两位客人,你们在我家厨房干什么?”一道男声响起。

陆似似和李英立刻转过身,男主人瞅着她们,眼神幽暗,“我可爱的妻子呢?”

男主人神色阴冷,说话冷飕飕的,说着温柔的话却像是要送人下地狱的阴冷,不愧是说出要抛尸冷笑话的男人。

等一下,抛尸?

他有说过抛尸吗?

“买回来了,你要的白桃味汽水。”女主人适时地出现,为这奇怪的氛围增添了浓烈的几笔。

女主人又去厨房了,男主人转身,将行李箱带回房。

陆似似看向她妈,“妈,刚才他拖着行李箱的时候,你是不是跑出去了?”

“是啊。”

“是不是说到什么抛尸?”

“那倒没有,我问他去干什么。”

“他说行李箱里有旧衣服,拿去捐赠掉,物业那里正好展开了旧衣回收活动,还让我们也踊跃参加。”

陆似似站在那里,她在疑惑自己,为什么当时会浮现抛尸这个念头,她现在思想这么可怕的吗?

可她总觉得,是她在哪里听过了。

“等一下吃饭的时候,我们要注意。”李英提醒她。

“嗯。”

她们都知道,这两人要把她们留下来另有所图,这一顿鸿门宴到底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

陆建是被人推醒的,那人一直推他,令他想到了坐船被海水支配的恐惧,瞬间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有些昏暗的屋子里,能看到不少人,他们或坐或躺。

他的心一下子提起,这种潮湿的环境让他很有危机感。

他的大腿不断地被人推,他假装自己没有醒,还在睡。

“爸,你再不醒来,我就踹你啊。”

熟悉的声音让陆建再也装不下去了,“儿子?”

“天啊,爸,你终于醒了,跟猪一样!”陆毅谦忍不住抱怨。

“你骂谁猪啊,傻了吗?”陆建不悦地说。

“我叫你叫了很久,你都不醒来。”陆毅谦委屈。

陆建摸了摸还有发沉的脑袋,“怎么回事啊?我记得我和你妈你妹,正在邻居家做客。”

“爸,你不记得了?”陆毅谦惊恐地说,“你不记得我们一起在邻居家吃饭?”

“有吗?”陆建甩了甩脑袋,才发现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除了脑袋和脚可以动,身体被捆得结结实实,身上的绳索把他捆得像是一只毛毛虫。

“你再想一想?”陆毅谦催促道。

陆建经他这么一提醒,沉思了片刻,“想不起来了。”

“你记得什么?”陆毅谦细细地问。

陆建就把他记得的事说了一遍,陆毅谦苦着脸,“爸,一开始我们是一起进来的,没有碰到有人高空扔花盆,也没有什么托行李箱的男主人,我们就是简简单单地去对方家吃饭,然后饭还没吃,我晕过去了,再醒来就在这里。”

“但是我记忆里没有你。”

“对,接着你来到这里了。”陆毅谦叹气。

“跟你说过了,这是一个循环副本,你们都只会记住和自己最近的那一次事情,等到任务通关或者失败了,才会想起前面的几次,”突然有人说话,“目前还没有人通关过,留在这里的人,都是通关失败的。”

“是啊,通关失败就是死,可怕的不是死,是等着被拉出去片肉,做火锅用。”另一个人说。

“唉,都说死很轻松,可这副本是打算要熬死我们。”

“我现在都已经饿到没力气说话了。”

“别说话,保持体力吧。”

“有什么用,到头来也是死,保持体力有什么用。”

“人,总是要抱着希望,不是吗?”

“反正我每次看到人进来,无数次祈祷不是那个男人,可是……”

未尽的话语让陆建一个大男人脸都发白了,他看向陆毅谦,“儿子,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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