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红楼1(1 / 2)

“瑞儿,起来,起来把这碗药喝了吧!”

当这颤颤的声音第三次响起来时,贾瑞知道自己必须从床上起来了。

不错,贾瑞穿越了。

令人无语的是,他穿越的不是别人,正是《红楼梦》故事里“赫赫有名”的猥琐人物——贾瑞,贾天祥。

在整理了对方的回忆后,贾瑞不禁暗暗发苦。

大周王朝?

原来满清入关后,在吴三桂的帮助下,横扫整个北方。国内各派势力眼见不敌,逐步开始联合,互相支援,渐渐将战线稳定在了汉中、襄阳和淮河一线,共奉神庙之孙朱由榔为共主,年号永历。

永历朝廷最终虽然复国成功,满清也被赶出了关外,但天下已经是各路割据势力的天下了。

本朝太祖姓许,起于江南苏浙一带,原为金华生员,自称周部落吴太伯之后,明末在抗清浪潮中趁势而起,散钱财,纳勇士,结“义社”,制兵器,一开始只有本家和四个结拜兄弟,兵不满千人,但金华历来为天下劲兵所在,这千人却是训练精熟,异常悍勇。后来进入南京,得金陵世家大族的支持,兵力迅速膨胀。尤其是金陵的甄、王、贾、史几家,助力尤其明显,太祖遂纳甄家女儿为妃——当今宫中的甄老太妃即是。

等到清军退出关外,关内诸侯开始了激烈的内讧,最终还是太祖背靠江南无与伦比的财富优势,外加高明的筹划与众将士的舍身奋斗,终于统一了关内大部,占据了京城。太祖遂于攻占京城的次年正式定国号大周,大封功臣,现在的四王八公之类勋臣都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鉴于前明爵位制度缺乏弹性,在现实中丧失激励的教训,太祖大封功臣爵位的同时也为勋贵集团进行了限制,其核心就是功臣爵位的“快降快升”机制。具体说来,公侯伯爵位属超品爵位,承袭时一律从一等将军开始,每代递降一等,直至五等将军后停止降级,功臣后人以此爵传世,是为“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但如果功臣后人不是坐享尊荣,在军队担任军职,并再立新功的话,其官爵的上升速度都远超一般人,如普通将官升一级官爵可能需要一等功牌3个,功臣之后只要有一个一等功牌就会升一级。

如此一来,即便是国公爵位,后人如果不努力,如前明的爵位承袭人一样坐吃等死,只要经历五世,就“泯然众人矣”,地位将大幅下降到类似五品武散官“武德都尉”一级,只年领俸禄80两而已,如宁国公贾演之后,其子贾代化袭爵为一等将军,虽有功劳但也有大败,所以爵位不升不降,其孙贾敬因政治风波被“变相禁锢”,爵位等级也绕过了他这一代,等第四代贾珍袭爵,宁国爵位已经由国公爵演变成了三等将军,如果后面两代再无建树的话,那就基本算彻底“破落”了。

这种功臣地位以肉眼可见速度下跌的制度设计在历代之中也是罕见,可谓刻薄。对那些曾经的功臣之家来说,这无疑是极大的“侮辱”和“煎熬”。

可另一方面,这些功臣之后如果要进入军中,“重走祖宗路”的话,上进的速度也堪称奇迹,如镇国公牛清之孙牛继宗,袭爵时为二等将军,入伍、掌兵、立功的阻力几乎不存在,在成为京营副将后先后因为几次较大的功劳得了三个一等功牌,五个二等功牌,就迅速从二等将军升为一等子、一等伯,维持住了镇国公牛家的门楣不坠。

总之,一打一拉,全凭功臣后人自择。

太祖之后,今大明宫之主太上皇即位,继续东征西讨,东北、西北、西南等地版图持续扩大,功德巍巍。

当今天子是大周的第三代君主,年号乾源,已经在位好些年了。

原主跟其他纨绔子弟类似,对政治生活的细节一概不知,留给贾瑞的只有这些。

而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京城宁荣街后的贾家旁支聚居地,身份是荣国公贾源的庶子贾代儒的独孙。

看过红楼的贾瑞不禁悲叹:

穿越也不找个好地方,为什么不是贾宝玉、贾琏、贾珍、贾蓉,甚至贾环、贾琮也好啊,难道就因为自己也姓贾叫贾瑞?

自己这个名字只是因为出生时老天下了一场雪,被种地的老爹认为合了“瑞雪兆丰年”的俗语,从此大名就叫了贾瑞,跟红楼故事八竿子打不着的。

他老爹一个农民哪懂得什么红楼梦呀。

前世的自己,从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子,一步步考上重点中学、重点大学,可惜学的是华而不实的天坑专业,毕业后奋斗了十几年,终于从一个普通人成了一个有点特殊技能的普通人——咨询顾问。

从一个小公司的助理咨询师干起,在一个个困难项目的“训练”下,在反复的学习下,终于成了一家业界颇有名气咨询公司的合伙人和“问题解决专家”,也有几段刻骨的感情经历。而立之年后,突然对各种“玄学”有了兴趣,上山下乡,寻找“世外高人”,反复钻研六爻、四柱等技艺,打坐练气,持咒念经,也算小有所得,圈内也有了点名气。穿越之前,正在大理的出租车上读“卓语红楼”关于“红楼梦”的各种解说,对贾瑞的事情尤其感兴趣,没想到一场车祸后,竟到了红楼世界,真的成了“贾瑞”。

罢了罢了,到那算那吧。

喊他喝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贾瑞的奶奶贾韩氏,她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焦虑,唯恐这个唯一的孙子出个好歹,那他们荣府四房就真的绝嗣了。

一股浓厚的愧疚感袭来,贾瑞知道这是原身的一种条件反射,毕竟身边能让他感到慈爱的人似乎只有这个奶奶了,不好意思再装睡。

“奶奶”,贾瑞挣扎着起来,端起碗一饮而尽。 “咳咳……,这药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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