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喝药(1 / 2)

  宋知钰目光扫过前排的位置,果真不见方慎行的身影。

  方慎行是当朝太傅,正儿八经的寒门学子,一步步靠着政绩坐到了如今的位置。但他却从未忘记自己是如何到这个位置的,所提的每一项政策皆利国利民,硬生生的带着一众寒门学子为保皇党杀出了一条血路,使之得以和外戚党、宦官党抗衡。

  只可惜他的许多政策损害了士族的利益,难以实施,皇上也没有法子。

  在应城时宋知钰就时常听宋泽提起方慎行,若是他手中有了权势,朝政不会被沈问和萧寒砚把持,朝中也不会被人安插一群酒囊饭袋,何惧胡人来犯?

  萧寒砚左手搭在宋知钰肩上,捏着他的耳垂,低声解释,“方慎行前些日子提议扩充兵力夺回应城,但沈问算了一笔账,与胡人求和花的银子可比养兵少多了,如今国库空虚,皇上不愿大动干戈,勒令方慎行在家反省。”

  宋知钰冷笑两声,“国库空虚?皇上前些日子不是还大兴土木,给李妃建了一座摘星楼?听说沈国公府上的小妾有百余人,人人皆身着蜀锦,以珍珠敷面?就连方才太后冠上的那颗东珠都可养十万兵了。”

  说完,他又斜眼看了一眼身侧之人,并未说话。

  萧寒砚摸了摸鼻子,非常识趣的不搭话,讨好似的为宋知钰添了杯热茶。

  “要不要打个赌?”宋知钰侧目询问。

  萧寒砚挑眉,“赌什么?”

  “就赌宋舟今日会不会动手。”

  “既然是打赌,那自然要有赌注。”萧寒砚依依不舍的捏了两下他的耳垂。

  宋知钰点头答应,“这是自然。”

  萧寒砚很爽快,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要是我赢了,让我上床睡觉。”

  想起床边的那张软塌,宋知钰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要是我赢了,你替我办件事。”

  萧寒砚立刻答应,也不问什么事,“我猜不会,方慎行不在,沈问断不可能为了他和我对上,殿内无人敢替他说话。”

  “我猜会。”

  和宋舟一起生活了十余年,宋知钰自诩了解他的性格,这人惯爱做戏,无论是之前大张旗鼓的去萧家找他,还是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演给外人和他看的。

  今日虽无人敢替宋舟说话,但他绝不会放过这个演戏的机会,让宋知钰知道他尽力了,同时更加憎恶萧寒砚。

  萧寒砚得寸进尺,把玩着宋知钰的右手,“我昨日看到了一本闲书,你可曾听说过《春日帐》?”

  宋知钰脸色一红,强行打断他的话,“没有,不曾,别啰嗦。”

  话音刚落,宋舟就走到大殿中央,“扑通——”一声跪下了。

  细看还能发现他走路时有些瘸腿,余光瞥见萧寒砚面色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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