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2 / 2)

  连临王的名讳都敢念,四姑娘已愤怒到极点,她哀声道:“她才离开,你便要忘了她吗!”

  话落,已哽咽得不能自已:“你怎么这般狠心啊,早知今日,又为何害她如此,她分明、分明可以……”

  她靠近不得盛延辞,满腔悲愤与难过:“喜爱她的那个临王都是假的吗,如今你又能宠爱旁人,教她尸骨未寒便尝尽寒凉滋味!”

  跟在后面的宿幼枝闻言愣住,见四姑娘哭得像个泪人。

  盛延辞却未言语,反是伸手握住宿幼枝指尖。

  四姑娘见他们相握的手,悲从中来,恨道:“阿又姑娘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负、负心心……人。”

  言未尽,抬眼看到宿幼枝面容,愣在了那。

  第98章

  这可真是……难言。

  宿幼枝欲去将人扶起来, 又觉不妥。

  一时想告与四姑娘不要伤心,阿又姑娘其实没得什么事,一时又觉盛延辞被骂得很冤, 偏偏还无从解释。

  他欲言又止。

  四姑娘却突然收了泪, 一脸恍惚地看着他们。

  宿幼枝费力地抽出手, 从背后捏了盛延辞一下, 对着四姑娘清风朗月地见礼:“宿氏幼枝, 姑娘莫太忧心伤了身。”

  四姑娘惊醒, 震惊地看他, 又去瞧小王爷。

  见盛延辞还要当着对方的面来牵他的手,宿幼枝恼怒,拍开他手臂。

  四姑娘回神, 深吸一口气,努力露出一抹笑,与宿幼枝回礼:“是阿萝无状,望宿公子勿怪。”

  宿幼枝哪里会跟她计较, 怎么说也是为了阿又姑娘抱不平。

  而且闯的也是临王府。

  盛延辞一句解释的话也不说, 教雪巧送客。

  四姑娘平静下来, 往外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扬声唤道:“宿公子。”

  她紧张说:“待阿萝考上女官,便要常住皇城了。”

  宿幼枝怔了怔,温和拱手。

  四姑娘这才转过身,止住的泪又无声落了下来,眼中却迸发出神采。

  她离开后, 盛延辞却不出声。

  宿幼枝瞧了瞧,王府侍卫都悄悄隐身, 伸手捏过他的脸:“怎么,我还未生气,你倒有了脾气。”

  “我没有。”

  盛延辞声音闷闷,过来搂住他。

  宿幼枝抬起小王爷下巴,瞧他的脸,那郁闷劲都顺着眼睛透出来了,发丝也跟着蔫哒哒的。

  宿幼枝挑眉道:“既然瞧见我不高兴,宿某离开便是?”

  盛延辞慌张将人抱紧,不肯他走。

  过一会儿,低声说:“阿幼……不可以再骗我。”

  在你说要回来的时候却狠心离开,教这个世界失去色彩。

  他不要经历第二次。

  宿幼枝沉默。

  始终不愿去回想那个雨夜,看着小王爷漆黑的发顶,轻轻地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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