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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看他,方朔被她看得浑身酥麻。她眼神向下瞟,意有所指地问:“这是不难受?”

  他飞快拿过抱枕遮住,活像个被山匪羞辱的良家少男。他面红耳赤的,嘴上仍旧义正言辞:“不难受。”

  周迎暄似笑非笑,提着真丝裙摆抬脚放在抱枕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往下压了压,立刻便听到他的闷哼声。

  “真的?”她故作疑惑地问,带着诱人的尾音。

  “或许你能帮帮我。”

  方朔暧昧地挑眉,说这话时握着她的脚踝,拇指左右摩挲,温度烫得吓人。

  “流氓!”她破口大骂,然后挣脱他的手踹他一脚,“你自给自足吧!”说完跳下床又去洗澡,只留他的大笑声在背后。

  淋浴哗啦啦开着,周迎暄心里抱怨,脸上却不自觉笑。她有时候真受不了他的仪式感,弄得人心痒难耐又迫不及待。

  他们的生活已经像糖果罐,她虽然知道每颗都是甜的,但每次拿出来时还是会感到惊喜。于是越来越期待下一颗糖的甜味会是怎样的,甚至没想过有其他味道的可能。她好像越来越学不会知足。

  夏日旅行的最后一站是爱尔兰北部的某个海角。

  顺着甬道走上海边悬崖,草甸潮湿,绵厚的云与海相接,遮住灰蓝的天,吹来微凉海风。

  木屋在空旷的草甸上显得渺小,徒步到这儿,视野内再无别的人烟,只有远方悬崖尖上的白色灯塔和大西洋的海浪声。与世隔绝,如神话中的乐土。

  屋子里波西米亚风格的装饰搭配木质家具,内敛的热情与温暖。晚饭吃的是奶油炖鸡配面包,还喝了点香槟酒。

  酒里的气泡冒起又消融,夜幕降临,温度也下降,壁炉里红白火焰跃动出柔和的噼啪声。

  老式唱片机沙沙转动,播放着慢旋律的爵士乐。华尔兹,探戈,什么都不是,没跳任何一种标准的舞步。恋人拥抱,轻轻摇晃,像彼此的摇篮。

  夜更深一点的时候,卧室里三角屋顶上的大天窗,电动挡板缓缓打开。玻璃透明若无物,云早已散开,夜色纯净,两个人大字敞开躺在床上看星星。

  方朔忽然翻身过来撑在周迎暄上方,说我好爱你。他拨散她柔顺黑亮的头发到枕头上,然后低头亲她。

  她的腿被大手按住,他唇舌挑弄,她很快又眼前发白,喘息着颤抖。他低笑着吻她,爱怜地说她娇气,混合着情欲味道的甜酒香渡进口腔,火热得让血液升温。

  进来的时候出乎意料地顺利,他肌肉偾张,腰身和手臂绷出张力的线条。十指紧扣,他俯身问她难不难受,她弓腰贴了贴他,耳语继续。

  他握着她的腰动起来,温柔适中的力度,仍然把她撞得声音破碎。哪里都是水淋淋的,随着身体的滚烫蒸成暧昧的热气。规律的声响在空旷的房间里立体环绕,为心跳加温加速。

  他的肩背遮住了一部分天窗,她也没心情去看星星,只能看他,看他难耐沉迷的表情,渐渐地恍惚了,情不自禁闭上眼,她的呻吟与他的低喘交织。

  不是把第一次献给对方,而是共同经历了第一次的性,并创造与之相关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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