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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郁泽悠然呷了口茶,绿茶清隽,入嗓滑润,该静心细品才是。

  但眼前架起一发炮仗,恐怕今日注定要辜负这茶意了。

  隆岚话未说完,逼问继续:“你知道我和你席叔叔格外关护小序,所以决定拿他开刀,他从小没什么朋友,安安静静地只乐于与滑雪打交道,根本不懂人心险恶,哪里是你的对手?你报复他最容易,也更能产生成就感,是不是?你说话!”

  好像对方所述的内容与他毫无关联,沈郁泽安静听着,全程神色未变。

  但隆岚表现得十分激动,好像动到了她的命根似的,非要向他讨个说法。

  沈郁泽嘲弄一哂,盯看着隆岚的眼睛,稍稍打量,而后认真口吻启齿道:“我也有一个问题,想你先回答一下。到底我是你的亲生儿子,还是席序是?”

  隆岚一愣,随即镇定回复道:“我帮理不帮亲,你做错了事,难道还能不认?”

  帮理不帮亲。

  可是理在哪呢?

  是不是席序站哪一方,哪方就依持真理?

  打着公平公正的幌子,明行偏向之事,隆岚强行帮自己挽尊的口气,实在可笑。

  眼见沈郁泽反应平淡,一拳仿佛打在棉花上,隆岚情绪波涌更甚。

  她不放弃地继续追问,坚持要他给个说法:“你不做声是什么t意思?方才我说的那些,你是认下了?”

  沈郁泽挑眉反问:“哪些?”

  隆岚眉心蹙起:“你明知故问。”

  沈郁泽长长‘哦’了一声,眼光含笑,轻飘飘地开始自述罪孽:“对,是我蓄谋已久,抢在席序跟自己心仪的女生表白前,横插一脚。也是我不怀好意,夺人所爱,钻研心计地想了这么个阴毒的法子作报复手段,还有什么……哦对了,既然您是为席序而来,那不如麻烦您回去问问他,我睡过的女人,他还想要吗?”

  隆岚嗓口发堵,无法出声,咬咬牙,差点维系不住体面。

  沈郁泽略微歪头,抬手轻抚过眉骨,刺激的言语咄咄继续:“我只管得了自己,可管不了他。他认识白小姐比我早一年多,这段时间内我可没有动任何手脚,席序自己软弱无能,一直龟缩不出面,如何能怨怪我率先行动,捷足先登?”

  隆岚愤然反驳:“你这是强词夺理,小序他哪里软柔?他在郏文县遇险前,腿上就有旧伤,之后伤上加伤的情况下,再不出国抓紧时间治疗,他那条腿甚至可能落得终身残废,小序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职业滑雪运动员,如果真的落下残疾,他一辈子就毁了!漫长的养伤恢复过程,小序咬牙撑了下来,其过程艰辛,言语难述,而你偏偏趁人之危,在他恢复期间耍弄诡计。”

  她用着严厉问责的口吻,面对亲子,为自己的继子正义出头,听起来,真是大公无私。

  沈郁泽垂目一笑:“您对席序的事,真是件件记得清楚,可您知不知道,他住院时我也动了一个手术,不过我有自知之明,小小的阑尾炎发作,哪至于特意叨扰您,毕竟您为了尽快陪伴席序赶赴国外诊疗,连奶奶的葬礼都能不顾,我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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