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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几乎嗡声:“请求你,哥哥,哥哥……”

  那样柔嗲,夹带嗔媚,尾音长长拉起,又带上扬的轻悄。

  能抗住这一声的男人,不知意志力得有多强。

  chapter 34

  谨慎确认好奉安到郏文最早班车的发车时间, 再估量出从站点打车到家的用时后,白初晨掐点在九点二十五分进入家门。

  见了她,奶奶首先关心问及, 在奉安这几天她有没有受气。

  昔日里,韩娟如何护女软弱,何军又如何咄咄逼人,面貌可鄙,画面皆历历在目, 老人家全部记在心里。

  即便失望过,可母女情缘哪那么容易断隔干净,分娩时不过脐带一剪,可丝丝血脉早已融于骨血,有形的牵带断了,可无形的脉连却如藕丝万缕,毕生拉扯着二人。

  老太太知道孙女嘴上说不在乎, 可心里总有盼想, 所以,她才会在韩娟打来电话后,很快松口, 同意初晨去奉安住几天。

  这一趟, 算是对孙女儿时俜伶的一点歉疚弥补,她以为韩娟同样抱着补偿的心思。

  却是忘记了,人性难改。

  软弱的脾性早没了遇事的主见,她怎么会为从小没养在身边的女儿, 去忤逆现在的丈夫?

  白初晨最怕的就是奶奶担心。

  于是她事先想好说辞, 面对关询,自然掩饰过去, 只说自己若受了委屈,哪会等到现在才回家,肯定早早就回来跟奶奶告状了。

  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嘟囔一句:“何军快五十岁的人了,总算是长进了些。”

  白初晨不予评价。

  詹婶不在,听奶奶说,她是赶早去了集市,准备买些新鲜肉材,给她再炖锅排骨吃。

  “你回来那天,桌上几道荤食,只有排骨被你吃得多,她觉得你喜欢,所以想着再露回手艺。”

  白初晨:“天气这么热,太麻烦了。”

  老太太:“当作践行的饭,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嘛,你詹婶讲究这个。”

  夏天做饭是折磨人的。

  天气正暑,炎热闷燥,詹婶辛苦大老远买回食材,又要起火炖熟,整个过程,为了不叫油烟味四处飘串,厨房的门需得紧关,客厅的冷气吹不进去,里面的热气只能被油烟机抽走,等她做上锅出来,衣服都得一半湿透。

  她不由又想起前日韩娟对自己的招待,同样的温度,见韩娟在厨房劳作,她作为女儿怎么会不心疼。

  可现在回想,只觉自己可笑。

  她天真以为,韩娟亲自下厨是为给她接风,或是关怀或是弥补,总归行为都出自真心,可不想,对方竟是瞅准她能带来的利益,在为将要蓄谋得到的彩礼而费尽心思,假装母慈。

  她刹那的心软恻隐,大概是对方眼里最廉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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