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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亲自帮她脱了鞋,扶她躺好。

  白初晨心头惴惴,嗅到被子上沾染的淡淡烟草味道,更加慌乱难安,她宽慰自己,先生一向说到做到,既然承诺,便不屑对她用强。

  正这样想着,身后受重凹陷下一片,又听窸窣动响,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回头,直至身下插进一只手臂,突破安全范围,将她捞进怀里。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开始因为紧张,并无察觉有异,可慢慢的,背部愈发感觉火热,那不是寻常的隔衣温度。

  灵光一闪,她意识到沈郁泽大概是脱了上衣。

  夏季衣衫轻薄,她身上的睡裙更是简单的清凉款式,如此挨近,衣服阻隔形同虚设,几乎与切肤无异。

  她浑身不适,可又不好阻止。

  先生保证过,要她过来只是单纯陪他躺一会,现在不就是在如此进行?说到底,他并未有任何过分逾越。

  白初晨呼吸起伏都在收敛,生怕无意招惹到他,又惹不必要的麻烦。

  黑暗之中,沈郁泽再次出声:“艾灸过后,血液循环加速,身体会比平常更容易出汗,空调保持恒温,不能再降,所以每当这时候,我都如此。”

  所以,这是他脱衣的解释?

  白初晨不敢想象他的现状,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同时更有后悔,自己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今日主动找上门,无故受到这般火热的煎熬。

  她闷声回:“是我不好,忘记了今日特殊,您本该好好休息,却被我冒失打扰。”

  沈郁泽下颌枕在她肩头,轻幅蹭了蹭:“你方才在门口已经道过谦了,不必再说,更何况,我并没有怪你。”

  白初晨脊背绷得僵,试图与他商量:“可是若我留下来,还会继续影响您入眠,这样挨贴在一起,或许……彼此都不自在。”

  沈郁泽很随意的口吻:“我很自在。”

  白初晨无话可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谁也没有再主动开口,白初晨默默祈祷,在这样安静的氛围里,那片被先生服用下的安眠药能延长药效,促他二次入眠。

  不知不觉间,颈后的声息渐渐平稳。

  她眸光闪了闪,心想,或许自己猜想得没错,那药确实还有余效。

  “先生?”

  她出声试探,对方并未回应,像是真的睡着了。

  白初晨及时闭了嘴,不敢在这时吵他,刚刚入睡,睡眠肯定尚浅,贸然起身遛逃恐怕会将人扰醒。

  她决定等上十分钟,待先生彻底睡沉,她再悄悄脱身,神不知鬼不觉。

  想象得是好,可不知,最后几分钟竟如此难熬。

  不知道是不是床上突然多了个人,他同样不习惯的缘故,总之,先生亦睡得不安稳,间或有动作。

  两人挨得那样近,他再细微的挪动都能清晰感触,实实切切,白初晨脸红要命,被磨得气息不稳。

  她想出声阻止,却又担心吵醒他后,自己就彻底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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