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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正巧还在线上,没有继续砍价,痛快敲定:「可以。」

  白初晨舒了口气,庆幸自己遇到的是良心买家。

  现在正是急用钱的时候,如果对方坚持压价,再少些她也t会卖。

  当天下午,白初晨将雪具雪服连带护具一起打包,送到驿站寄出。

  但这笔钱她不会马上收到,平台保障用户权益,要在买家确认收货后,才会把钱打来,时间大概要一周左右。

  从驿站出来,白初晨步速缓慢,全程低头用手机算帐,她把这两天辛苦借到凑到的钱全部加在一起,再算上奶奶存折里的,总共有九万多。

  还差六万块。

  白初晨绞尽脑汁琢磨着还能来钱的法子,甚至想到要把房子卖掉。

  可是先不说短时间内能不能寻到合适买主,就算真的有人联系,那奶奶出院后住去哪?家底已经掏空了,她们后面又要怎么继续生活……

  问题无解。

  白初晨怅然有所思。

  自从她决定报名夏令营开始,身后就好像出现了一双无形的大手,有意无意推动着她,任她如何努力,也挣扎不出命运指针的拨弄。

  犹如徒劳奔波于表盘,循环往复,难脱圆轨。

  这样的无力感,叫白初晨倍觉沮丧。

  ……

  到达仁心医院,白初晨往住院部去。

  正要迈上正门台阶,她余光一定,脚步顿住,心头更紧跟着一跳。

  短暂的迟疑过后,她转过身,看向斜前方泊车位上停靠着的黑色轿车,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眼花。

  定睛再看,确认过车牌,还有那个有点像粽子的车标,只觉恍如隔日般的熟悉。

  她没有勇气冒然过去,只伫立原地,遥遥投望视线,尝试透过车窗看清里面的人。

  像是察觉她的注目,几乎同时间,车门缓缓从里打开。

  男人长腿迈下,气质出众,矜贵卓然,他的衣着依旧得体而正式,靠近过来的每一步,步履款款,干练轩然。

  “情况还好吗?”

  沈郁泽站定到她身前,出声询问,语气带着适度的关怀。

  白初晨从怔愣中回过神来。

  她下意识紧张点头,接着又换作摇头,自相矛盾。

  沈郁泽目光安抚,又问:“我来晚了吗?”

  白初晨不知如何回复这话,讷讷开口:“您,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时你说的话,我无法考证真伪,如今眼见为实,还有什么理由不帮你?”

  原本他曾怀疑自己诓编谎话,故意卖惨博同情。

  世风日下,网络发达,这样的事并不算稀奇,或许她该理解先生的处事周全,谨慎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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