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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糟心话了?”兰辞归有些好笑,他家阿尽都可以当变脸大师了。

即墨长明简单概括了一下,顺带把一些暧昧故作亲近的字眼省了去。

“华祈说是要问夫人一些事情,约...求见夫人。”

这华祈怎么和齐锐一样不知死活!

兰辞归倒是能猜到估计是为了那日他和华馨说的事情。

两人急了这不得见见他,看他知道多少。

“不见。”

你要见我,我就得见你?

兰辞归利落的拒绝了,还顺带告诉即墨长明:“对了,夫君把那信烧了就行。”

即墨长明虽然知道这华祈在夫人心里压根都不会有什么地位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心。

夫人连看都没看,这华祈还在信里写的像是他多重要似的。

即墨长明吩咐着管家:“回个口信即可,也不必浪费纸墨再写封信。”

管家应下。

但是当晚,华祈从风月楼回府时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据说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兰辞归第二天听着这个事情的时候,笑了一下,只觉得华祈活该。

但他莫名就想到这会不会是即墨长明做的?

“苏磷,云合昨晚说给你送糕点,没看见你?”

云合疑惑的看向他家郎君:?

他昨晚没去啊。

苏磷则下意识回答:“我昨夜去打了...”

然后下一秒他就闭上了嘴,主子不让说来着。

但是兰辞归已经猜到了。

好吧,还真是阿尽让人做的。

兰辞归越想越好笑,那算珠都差点打错了,他家的醋王阿尽。

“辞归,我和你说个事。”任礼从外面进来,看见兰辞归的时候,几步就跑了过来。

兰辞归抬眼望他:“怎么了这是?任兄发财了?”

任礼摆手:“发什么财啊,我和你说,昨日你那个弟弟路过我们店门口。”

“嗯。”很正常,路就那么几条。

“你见着兰辞缈了?”兰辞归脑中忽然拉响了警笛。

不会一见钟情了吧?

任礼点头:“嗯。”

“那你....”

“哎呀,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任礼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你都不知道,我昨日还以为我遇上了我的命中情缘。”

兰辞归心悬了起来。

“都冲上去问他是哪家郎君了。”

兰辞归:“然后呢?”

任礼:“然后他说是你弟弟,我那会儿咯噔一下,忽然就想起了咱开业那天的事情。”

“哎呦,给我吓的,转头就跑了,那是一朵实实在在的食人花啊。”

任礼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他下次再也不敢见色起意了。

兰辞归放心了,好,看来那日给的毒胭脂终究是起作用了。

任礼现在应该对兰辞缈是避之不及的态度了,那他也就放心了。

“没事,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兰辞归低下头重新接着算他的账。

只要避开了喜欢兰辞缈这个情节,那么任礼就躲开了会为他散尽家财这一个剧情点。

任礼的万贯家财保住了,这不是福气什么是呢?

“不过你昨日去看望那沈小姐怎么样了?”任礼想起刚刚街上听到的传闻。

兰辞归:“又昏迷过去了。”

烟雀要假死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任礼:“啧,还真是,我方才一路走来,就听到关于沈小姐的传闻。”

“说什么了?”

任礼:“你也知道谣言这东西就是越传越不对劲。”

“他们说沈小姐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还说什么是她命格不好。”

兰辞归的算盘打的很响,任礼看了眼他的神色又接着说道。

“还说,说什么自古红颜多薄命。”

兰辞归想了一下,这些传闻估计沈家那边有出手,而兰辞缈肯定也掺和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谋得太子妃之位?兰辞缈可能最想得到的就是这个位置了。

“造谣从来都没有什么成本,随口就来的东西罢了。”兰辞归在现代的时候就知道传闻能压死人。

任礼赞同:“唉,这沈小姐也真是倒霉,那个猫的事情一看就是有人算计于她。”

兰辞归心想,那倒不一定是倒霉。

反而还帮了一把呢。

至少明眼人看来,烟雀忽然生病这事就和她没了关系,有利于后面假死的布局。

“对了,辞归。”任礼忽然想到一个事情,他有些奸笑的朝兰辞归挤了挤眼睛。

兰辞归抬头看了他一下:“你是脑子进水还是眼睛进水了?”

任礼:“.......”

辞归和小明一起待久了,都变坏了。

“辞归想不想去看看风月楼长什么样子?”任礼最近无聊,就开始想一些幺蛾子。

他好想知道小明吃醋是什么样子啊。

兰辞归还没说话呢,苏磷就挡在了任礼的面前,抱着把剑,面无表情的看着任礼。

任礼哈哈一笑:“嘻嘻,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吓死个人了。

兰辞归被逗笑:“你是真不怕死,每次都想挑战一下阿尽的底线。”

任礼瘫坐在椅子上,本想打开折扇扇扇风,但是一看这天气,算了,冷的慌。

“我这不是想着,就算辞归你是哥儿,那也可以去风月楼长长见识嘛。”

“而且,那风月楼有些小美人唱曲儿可好听了,你都不知道错过了什么。”

兰辞归把账本合上,最近的收入很是可观。

听到任礼这番潇洒的话,兰辞归端起热茶喝了一口,顺便暖暖手。

“不感兴趣。”

兰辞归是真不感兴趣,去了那地不是花他钱吗?

若是真要看什么美男,他湳讽看阿尽是怎么都看不腻的。

任礼叹了口气:“行吧行吧。”

“这么一想,我还是一个人比较好些,若是成了婚,都不能去了。”

两人一来一回的闲聊着。

冼黛阁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兰辞归!”

华馨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苏磷拔出剑就挡在前面,很是一个冷面煞神:“不可直呼世子妃名讳!”

华馨只能停住脚步,咬牙切齿的站在不远处。

兰辞归端着茶,表情变都没变一下:“华小姐听不懂人话吗?”

任礼手杵着脑袋饶有兴趣的望着,芜湖,新鲜事来了。

“你!”华馨从小欺负兰辞归到大,哪怕现在他手里有自己的把柄,她也不改跋扈的本质。

但是她又惧怕苏磷和业王府,于是差点没咬碎后槽牙。

“见过世子妃!”

兰辞归淡然道:“来都来我这冼黛阁了,华小姐不买点东西吗?”

“不买的话,我就没什么耐心要听你说什么了。”

任礼看了眼兰辞归,这是要敲一笔啊,辞归果然是做生意的料子。

奸商啊。

华馨瞪大双眼:“我今日不是来....”

“今日有些累,想回府了,云合啊。”兰辞归放下杯子,二话不说就打算走人。

华馨想追,但看到冷脸拿剑的苏磷,她又怯了。

“买!我买,世子妃现在可否听我说话了。”她手中绞着手帕,恨恨的说出这句话。

要不是昨日哥哥被打的那么惨,今日她也不会过来受这种委屈。

兰辞归又坐了回来,云合过去拉了拉苏磷,苏磷这才让开,但也只让华馨一个人过去。

她身后那些人全被挡着。

华馨愤愤的看了一眼之后,只能走到兰辞归面前。

她之前并未想到这兰辞归居然那么得世子的宠爱,还把信任的侍从放在他的身边。

“兰,世子妃,哥哥只是念在以往的旧情想要见你一面。”

“你为何要将他打成那副模样。”

华馨虽也气华祈去了风月楼的事情,但是她更心疼哥哥被打这件事。

所以当即就来质问兰辞归了。

她心里认定了就是兰辞归打的华祈,毕竟昨日他们才写了信,晚上就被打了。

这么巧合的事情很难不让人怀疑。

兰辞归看着她,轻啧一声:“华小姐这是污蔑我吗?你瞧见我打了?”

华馨:“并未。”

“可是,若不是你,还能有谁?”

兰辞归:他夫君啊

苏磷:主子。

“若是拿不出证据,华小姐知道污蔑皇亲国戚是什么样的罪名吗?”兰辞归抚摸着茶杯壁,笑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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