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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辞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果真是好茶,而且有淡淡的香味。
任礼也一屁股坐了下来:“我也要。”
清远瞪他一眼,然后给他倒了一杯。
“不知贵客前来所为何事?”清远抱着拂尘和善地问道。
兰辞归还没说话,任礼就先开口:“我和辞归要开个店,所以来找你算算你开店的好时辰。”
“正是如此,麻烦清远师父了。”兰辞归接上任礼的话。
清远表示了然:“贵客要开的店是什么呢?”
“您可能不知晓,不一样的店铺属于不同的五行,所以要根据店主人和店铺才能算出来。”
兰辞归表示了解,和清远仔细讲了他们的店铺并且把自己的八字也告诉了他。
清远手指合拢,甩甩拂尘:“两日后辰时开张店铺,必定可以生意兴隆。”
兰辞归听后,眉眼都笑开,生意兴隆,这他喜欢。
“辞归,我和你说,清远真的特别厉害。”
“只要他算的日子,一定会是好日子。”
任礼喝完一口茶之后,就开始和兰辞归大肆夸奖清远。
清远被夸的不觉害羞,反而是非常骄傲,那下巴还稍微抬了一下。
兰辞归失笑诚挚地邀请他:“那就多谢清远师父,若是开业的那日,一起过来吃一顿饭吧。”
清远点点头:“贵客诚挚邀请了,那我便一定前往。”
“确定你不是去蹭饭?”任礼坐没坐相,仿佛是没骨头似的,都快趴到那个桌子上了。
清远用拂尘打了他快靠近桌子的脑袋一下:“任大少爷,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清远!你再这么打我脑袋,会把我聪明的商业头脑打没的。”任礼揪着他的拂尘,气呼呼地。
两人你来我往,拌嘴拌的甚是有趣,兰辞归直接抓了一把花生和瓜子给雨嘉一起看着。
直到吵累了,任礼给清远倒了杯茶,两个人才停战。
“好了好了,我们快要走了,不然小明看辞归一直不回去,还不得冲来打我。”
任礼拍拍手,就要准备离开了。
兰辞归亦是,带着雨嘉准备离开。
清远却忽然开口:“贵客可以单独留一下吗?”
“为啥啊?你有什么悄悄话要和辞归说?”任礼本来都走了几步,听到他这话又走了回来。
“你要是说什么不能听的话,小明可是会给他夫人撑腰的。”
清远忍着打一顿他的冲动,懒得理他,对着兰辞归道:“关于贵客从何而来的事情。”
兰辞归本来没在意的,忽然一下子转过去十分警惕的打量着清远。
难道他知道?
任礼又想说话,被雨嘉捂着嘴巴带了出去。
“唔...唔。”
兰辞归又重新坐了下来:“清远师父想要讲什么?”
“我不是从业王府而来吗?”
他试探着眼前这人。
清远从盘子里掏出几颗花生,放下了他一直拿着的拂尘:“贵客从天外而来。”
“有失远迎。”
他眼中的神色沉了下来。
与刚才和任礼打闹的人相比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兰辞归审视着他:“清远师父果真是个世外高人。”
清远磕了一粒花生:“还好,还好。”
“所以清远师父主要是想与我讲什么呢?”兰辞归缓缓拿起茶杯开始喝茶。
他在原著中没有看到过清远这个人的存在,这样厉害的人,而且还与任礼、即墨长明都认识,书中怎么会没有他的身影呢?
清远把花生丢进口中:“贵客放心,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说,世间规律并非一成不变。”
“人定胜天的时候亦有很多。”
“所以,不要把自己囚于规则之中。”
兰辞归听见这话有些一愣,随即笑了一下。
这清远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仅能看出他是穿书的人,还知道了他近日有些苦恼的事情。
若他只是简单的穿越,便也不会自寻烦恼,但他偏偏是穿书。
看过一点穿书小说的人都知道,剧情、主角光环的力量让人总觉得不安。
譬如一开始,他已经躲过了会被抓奸的剧情,但是依然没能逃开嫁给即墨长明这个大的剧情点。
而且他现在还喜欢上了即墨长明,他担心自己会在剧情作用下,潜移默化中开始走上原文的炮灰剧情。
会因为喜欢,而开始变成作精,做出许多作死的行为,然后令即墨长明觉得不堪其扰。
最后,两情相悦变成了相看两厌。
兰辞归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所以,这段时间他有一些杞人忧天,有一些多愁善感。
清远的话,或者说清远这个人本身的存在让他忽然有种拨开迷雾见光明的感觉。
小说是文字,是二维的存在,是平面的信息。
是在作者笔下被记录的存在,是确定的。
而他现在真真切切所感受到的是一个三维的世界,除了一些已知的,其他都是未知。
未知是不定的,他没有必要为了不确定的东西把自己困住。
“多谢清远师父,辞归受教了。”兰辞归很认真的朝着清远作了一个揖。
清远点点头,又扔了一颗花生到嘴巴里:“你是任礼的朋友,若是日后他有事,记得拉他一把,别让那个瞎子掉坑里。”
兰辞归明白清远的意思:“这是自然。”
“好了,快走吧,不然世子待会真的要来我这找人了。”清远摆摆手,开始下逐客令。
兰辞归便也起身离去。
刚刚还在被清远嘴里说着的即墨长明回到府上才发现自家夫人还未归时,当即又出门接夫人去了。
温平跟在他身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以前主子没成婚前,总是要忙到天黑了才会回府,而现在可不一样了。
主子一忙完主要的事情,剩下需要收尾的就都拿回府内忙。
这几日更是直接搬到夫人的书房里,夫人在练字,主子便处理公务。
原本的那间书房直接被主子闲置了。
苏磷被主子这样的变化惊了,而温平则表示,不要小瞧已婚的主子。
说不定惊讶的还在后面呢。
即墨长明知道兰辞归与任礼去找清远的事情。
所以骑上马就往清远的住处而去。
半路正好遇上他们。
不远不近的时候还听见任礼在马车里碎碎念念。
“辞归,清远把你留在后面到底是与你说了什么啊?”
“还不让我和雨嘉听,哼,指不定是要说我坏话。”
任礼在马车内歪三斜四的躺着,十分懒散的样子。
兰辞归摇摇头:“清远师父并未说你坏话。”
他避开了任礼一开始的问题。
听见马蹄声,兰辞归掀开马车的帘子一看,就看到了即墨长明。
欣喜之情跃上心头:“夫君!”
即墨长明拉住寻风的缰绳,停在马车边上,表情也柔和下来,朝着兰辞归伸出手:“来。”
兰辞归自然而然的把手搭了过去,然后即墨长明有一层薄茧的手便用力的握住他。
兰辞归径直往前扑去,即墨长明另一只手环抱住他的腰身,把他抱上了马。
两人靠在一起,兰辞归放松的将自己倒在即墨长明宽厚的胸膛上。
坐在马车里看见这全过程的任礼:........
他今天其实是不该出门的对吧。
太过分了!居然这么欺负他。
“你们要不要考虑下我的感受!”
任礼怒的不再靠坐在马车内,坐了起来,气呼呼地看着二人。
即墨长明拿出怀里的一个文书,朝他扔了过去:“你要的。”
“不要以为这个东西能够安抚我受伤的心。”任礼接过来还在骂骂咧咧。
打开一看,瞬间闭嘴:“哎呀,其实为兄看见你们这样还是很欣慰的。”
“新婚燕尔嘛,理解理解。”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兰辞归失笑,和他道别:“那我与夫君就先走了。”
任礼拿着那个文书正开心的合不拢嘴呢,闻言,摆摆手:“好。”
看他这样子,兰辞归与即墨长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驾。”寻风当即就带着两人跑了起来。
温平则把雨嘉带上马,跟在他们后面。
天边的火烧云十分漂亮,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还有一些小摊贩在叫卖着食物,寻风穿过街道,很快就到了业王府。
即墨长明把兰辞归从马上抱了下来,业王府管事连忙迎上去。
“世子和世子妃回来了。”
“吩咐人准备饭菜吧。”即墨长明放开兰辞归的腰身之后,两人十指相扣的走进了府内。
兰辞归颔首:“辛苦了。”
管事应下,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脸上笑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