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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看着五条悟在族谱上随意地就写下一个名字也没有阻止,他是实权家主,百年难遇,改变世界平衡的人,就算是在族谱上画个王八,也没有人敢阻止。

有能力的人,可以改变棋盘上的规则。

“很可爱。”他们应着。

“看吧,我就说我给宝宝起的名字很好听吧。”五条悟大笔一挥,直接写了下去。

提笔,字成,他满意点头,“剩下的手续就交给你们了,要好好办哦。”

“……办什么手续?”长老们有些困惑盯着族谱上和其他姓氏格格不入的名字,认为这可能是家主饿了,在族谱上记录甜点的名字。

“我宝宝的出生登记和户籍登记啊。”

五条悟惊讶,“我刚刚不是一直在说这个吗,老了记忆也下降的这么厉害吗。”

长老们:“……”

五条悟把口袋里的兔宝宝抱了出来,一排排放,最活泼的那个黑毛蓝眼睛的,盯准族谱就要啃下去。

“这个不能吃。”

被阻止了。

垂耳兔宝宝一口咬下了桌子。

被紧张地五条悟掰开嘴抠出来,“这个也不能吃啊巧克力,小兔,小兔。”

黑兔四平八稳,“刚出生就是这个样子,看什么都想啃几l口,很正常的,不管就好了。”

“吃不死兔的,太捣蛋的话揍一顿就好了。”

“这也太野蛮成长了,不行啊,我得好好掰一下,巧克力,张口,啊——”垂耳兔刚学着张开口,就被五条悟手疾眼快塞了个软糖进去。

塞完掰后知后觉看向黑兔,“小兔,这个可以吃的吧。”

黑兔:“我不知道啊。”

“看看有没有呕吐,没有的话就能吃。”

“……养孩子这样养说不定会死的。”

“不会死。”

“只是一种比喻,比喻啊。”新手爸爸看起来要比妈妈更操心一点。

黑兔打了个哈欠,敲了下桌子,“不要调皮。”

她只说了一句。

刚醒来精气神十足的兔宝宝瞬间蔫了,耳朵耷拉着,乖乖地不动。

五条悟若有所思:“宝宝们好像更听小兔你的话哎。”

“要凶一点。”小时候不磨一下性子,长大了就更难了。

“欸。”白发男人发出气音,捏着下巴拖长尾音,伸手点了下兔宝宝的脑袋,“那我不行啊,就和看到小兔一样,只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们。”

他的幼年,说出来小兔也不会理解,被当做神子什么的,众人捧在手心,万众瞩目,但这样他见到的人的目光不是热烈就是恐惧,视他为非人类的[神]也好,[怪物]也好,物质上什么也不缺,精神上也认为自己无人能敌,只要有实力,可以做到一切,在他人苦恼着未来如何,他也可以轻松地说出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他能给的就是他拥有的。

他想给的,还有他不曾体会到的。

“给他们毫无保留的爱。”

他再努力努力,从“占有”到“喜欢”,从“一点点喜欢”到“喜欢到没他不行”,从“可替代”到“他是唯一的”。

从“喜欢”到“爱”又需要多久,就算是最强也说不出来答案。

只要不离开他。

只要不离开他就会有答案。

“……”长老们发愣地看着兔宝宝。

黑毛蓝眼睛的那个。

他们这些人,都是看着家主长大,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六眼是什么样子,六眼可不是简单的蓝色眼睛。

那双泛着白雾的眼睛,不是六眼,他们现在就归西。

长老们脑袋变得空白,好半天,艰难地打破他们两个之间奇怪的氛围。

“悟,人老了,有点听不清。”

他们颤颤巍巍地开口,“什么宝宝?”

“我和小兔的宝宝啊。”已经说了很多次,每次都没人信,这次五条悟补了一句,“知道你们不信,等过段时间好了,宝宝们就能变成人形了。”

会有长着兔耳朵的可爱小孩子围着他叫爸爸。

一定要记录下来,这就买随身携带的摄像机。

“……”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身子骨不利索的长老扔掉拐杖扑到桌上拿起族谱,脸上的表情复杂地似乎再刺激一下,就能哭出来。

“悟,这个名字,能不能在考虑一下,你的名字都是我们想了很久才定下来的。”

“走个过场而已,那一套不适用我们。”五条悟轻描淡写驳回,“也只有你们看的那么宝贵。”

长老们咽下一口血,那他们要怎么叫。

棉花糖少爷吗。

叫出来家主你就不觉得饿吗。

“还没完吗。”黑兔坐的有些不耐烦了,“太晚了我就不做了。”

“什么?”

“你不是说了很多次要和我……”黑兔看了眼长老们,想了想,换了个词语,“那个吗。”

“我很困的,不想动了。”!

他早就知道,小兔说话想说就说,坦坦荡荡。

五条悟喝了一杯茶,开始想他什么时候说过很多次了。

没有吧,他最生气的时候也没有当着别人的面强吻小兔诶,最多就是没忍住咬两口。

他也不急色吧,自认为还是蛮禁欲的。

哦对了。

五条悟偏了下头,目光落在长老他们身上。

“可以下去休息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选择耳聋眼瞎的长老们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半夜醒来都会扇自己一巴掌哀叹怎么不多问几句。

“是。”

他们还是离开了,临走前恋恋不舍看着不搭理他们的五团毛茸茸,强行让自己忽略掉名字,还是幻想家主大人的宝宝们变成人形,是更像爸爸一点,还是更像妈妈一点。

至于妈妈不是人,这一点不需要在意,五条家的祖宗还是“日本三大怨灵”之一的菅原道真。

再说他们在意又有什么用,十年前他们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十年后同样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明天就让人进来建一个儿童游玩的游乐园。

长老们认真地想。

婴儿房子也要布置一下,要离家主近一点吧,夫人看样子是睡在家主的房间。

衣服的话也要请人过来制作,务必要合身一点。

该怎么不动声色的和加茂家禅院家炫耀,五条家已经后继有人了。

家主不在的时候谁来带孩子,家主的孩子陪玩选谁……咒术师的后代都稀少,能找出五个优秀的孩子过来当玩伴吗。

仔细想想,家主的起名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家主喜欢吃甜点,给自己的宝宝起名叫棉花糖怎么了,食物对人类多么重要,糖分也是人类不可或缺的东西,家主英明,取其精华啊。

长老们选择性忽略掉私心的要素,一边离开,一边脑内风暴。

人一走完,黑兔伸了个懒腰,正要起身起来,腰身一紧,被腾空抱离地面。

黑兔对着他的胸口发愣。

她抬起眸,“干什么?”

五条悟将小兔放到桌面上,双手环着她的腰,卖乖似地眨眼,“这不是小兔你说的不想动嘛。”

他垂下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快地说:“那我动就可以啦,小兔你睡你的。”

他超体贴的。

好像有哪里不对。

五条悟偏了下脑袋,和五双齐刷刷的眼睛对视上,毛色不一的兔宝宝们单纯又懵懂地看着他们。

哦,对了,他的崽,“……小云朵他们要什么时候睡觉。”

黑兔将桌上的兔宝宝抱起来,被舔了舔脸,她半眯着眼睛想了下,“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前期都是这个样子的。”

她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吃的是肉罐头,偶尔会咬一口血,后面会捕猎了就去捕猎魔兽,除此之外就是睡觉发呆,后面遇到小人类才开始接触人类的文字和语言。

“还有。”

黑兔拉了下他的衣服,伸手戳了下他的脸,又将脸凑近,伸出舌头舔了舔,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脸。“我们经常这样。”黑兔认真地在给五条悟教她们兔子魔兽是怎么亲近互动的,除此之外还有舔耳朵,抱在一起打滚,互相舔毛。

他是人类,好像不适用。

于是黑兔咬了下五条悟的耳朵,又舔了下,捏着下巴回味了下。

没有那个感觉。

可能是因为没有毛吧。

黑兔低下头,刚才她示范了一下,兔宝宝们有模有样的学起来,互相舔毛,不乐意动,打哈欠的小四缩成一团不想参与,被姐姐们和弟弟围攻,舔的毛毛凌乱,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炸毛似地立起来。

生气了。

不过被数量压制了。

黑兔抬起头,发现五条悟在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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