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7(1 / 2)

  一句话说完,他连喘几次,面上的几分血色退的干干净净,胳膊失了力,又砸回到床上。

  不止是身体的无力,还是心里的无力。

  半个月后曾家将深陷牢狱之灾,半年候就会因勾结谋逆刺杀太子被抄家流放,等江敛有能力去寻他们时,曾家只剩几个幼龄孩童苟活于世。

  这完全是莫须有的罪名,但曾家到底隐藏了什么,才会让沈周如不惜拿太子做码除了整个曾家?

  气氛一时有些死寂。

  曾安逸沉默地起身净手,洗着洗着刷的一下把毛巾甩到盆里,无奈道:“小孩子家家的掺和那么多事做什么!”

  江敛皱眉:“我不想当个无头苍蝇一辈子报仇无门。”

  “哎……”

  曾安逸跨步坐到椅子上,沉声道:“当年的事情复杂,但说来也简单。”

  先帝膝下四子争位,永定侯府站队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沈周如。

  当时的太子亲征攻打大齐,战死沙场。

  骠骑将军高宁维是绝对的太子党,太子死后,整个骠骑将军府被一再打压,新帝继位,骠骑将军被以通敌叛国罪,诛九族。

  不止是骠骑将军,当年所有非二皇子党都被除的除、贬得贬。

  某种程度上,当时的曾家也是太子党。

  但一是他们为太医知道太多皇室辛密,若真逼急了闹个鱼死网破也不是问题,二是曾家未曾明面站队,始终忠于在任皇帝。

  沈周如没有借口对偌大的曾家动手,便转而下旨赐婚曾禾。

  高宁维的长子与曾禾青梅竹马长大,若没有太子战死的意外,他们才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一场赐婚,恶心了两方人。

  不,应该说江岳就是奉命恶心曾家的。

  江敛低声道:“江岳与沈周如没有离心,演的罢了。”

  至此为止,只有母亲中毒与他上辈子调查的不一致。

  曾安逸声音更冷:“不管有没有离心,这对君臣已经将不服他们的朝臣铲除了大半。至于后来……”

  似是顾忌什么,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寻了笔墨纸大开大合地写了起来。

  ——先太子死于二皇子泄密

  ——沈周如通敌卖国

  ——高宁维冒死藏了证据

  短短三行字,触目惊心。

  江敛眸光冷凝起来。

  以沈周如的多疑,他必不可能放过骠骑将军府的人,株连九族后也不放心,盯上了往日与之来往甚密的曾家。

  哪怕曾家早早摆脱四龙争帝的漩涡,与骠骑将军撇清了干系。

  曾安逸字字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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