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4章 五万手术费294(1 / 2)

齐天陆跑过来,一脸喜色:“师父,你快跟我来。”

草根张跟在后面,来到了糖尿病人的床前,再看病人的刀口,已经干瘪收缩了,再也没有脓水流出来。

齐天陆问:“师父,还需要重新缝合吗?”

草根张问病人:“长好了,不会很平整,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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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笑得很开心:“只要能长住就行,我可不想再缝一回了。”

草根张拿出了小玻璃瓶,还剩小半瓶黄药面儿,他递给了病人,“你拿着吧,出院回家了再抹两回,以后磕磕碰碰,一旦受了伤,还能用得着。”

病人不敢接,“这么金贵的药,我怎么敢拿?”

草根张就笑了,“你放心吧,收不了你几块钱。”

病人赶紧接过去,揣进了兜里。

·

陶红急慌慌跑过来,“师父,那个泥瓦匠把线头拽开了!”

“这可真是个难缠的家伙。”草根张一边走,一边很生气地说。

原来有一个草筋的结头,从纱布下露了出来,泥瓦匠就用另一只好手去拽,拽了几下,结头拽开了,再一用力,草筋就拽出来了。

拽出来后,他就觉得这条断臂泄了劲,前面的手指头也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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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瓦匠这才慌了神,大声喊快来人。

草根张拆开纱布,拿下竹板,看到是总扎在外的线头,被泥瓦匠拽了出去。

这个线还拉着其它的线,它一松开,其它的线都跟着松了。

草根张瞪了一眼泥瓦匠,“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吗?”

泥瓦匠还笑了笑,“我是个闲不住的人,手底下还有二十多个人干活呢。”

草根张没再理他,转头对齐天陆说:“把你平常做手术用的家伙什,给我拿一套来。”

齐天陆明白草根张的意思,“师父,你用的草筋太粗,我没有那么粗的缝合针。”

草根张眉毛抖了下:“找根纳鞋底的大针,消好了毒,给我拿过来。”

陶红答应着去了,草根张拿起一把普通手术刀,对泥瓦匠说:“不能用麻药,你忍着点。”

泥瓦匠慌了,看着高雅说:“把你的酒再给我一瓶吧。”

高雅嘿嘿一笑,“我的酒是祖传秘方,也很贵的,而且只有那一瓶。”

“你不是不怕疼吗?”草根张一刀下去,切开了个口子。

切得很精准,露出了总结头。

泥瓦匠“嗷”的一声惨叫,差点蹦起来,齐天陆和高雅一边一个,死死把他按住了。

草根张接过陶红送来的针,穿上拽出来的草筋,看了眼泥瓦匠,“你不是比关云长还厉害吗?”

泥瓦匠赶紧闭上嘴,咬着牙吸凉气。

草根张拿着大针,先穿过一边的皮肉。

大针有些钝,比不得黑刚玉锥;黑刚玉锥穿得无声无息不觉疼,大针穿起来就有点费劲;泥瓦匠咬着牙闷哼,嘴唇咬得出了血。

大针再穿过总结头,穿透了另一侧的皮肉,草根张取下了大针,两个线头用力一拉再一拧,重新打好了结。

泥瓦匠嗷嗷叫了两声,身子

草根张上好竹板,重新用纱布包扎起来,又把断臂吊在了泥瓦匠胸前,对他笑了下,“你要再把线头拽出来,就只能全部切开,重新绑扎一遍,到那个时候,让你当一回真正的关云长。”

泥瓦匠吓得脸色惨白:“打死我也不敢乱动了。”

草根张笑着点头,“你的手术费准备好了吗?”

泥瓦匠马上瞪起眼来,“我哪有那么多钱,二十多个人跟看我,张嘴要饭吃呢,给你们一万行不行?”

“也行。”草根张笑着点头,“但肯定和五万不一样。”

泥瓦匠狡黠地笑了,他心里想:“反正你给我接上了,还能有啥不一样?”

出来的时候,陶红悄悄对草根张说:“师父,这个人确实交了一万多块钱,早知道,该让他多交点了。”

“交不交钱,咱都得先救人。”草根张微微一笑,“对付这样的人,我有的是办法。”

齐天陆不乐意了,骂陶红:“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数算钱,咱们是治病救人的,不是做小买卖的!”

“陶红做得很对,你这样说不对。”草根张看了眼齐天陆,对陶红说:“该收的钱一定要收,缺了钱,治病救人也是空话。”

高雅拽了拽陶红的袖子,“那两只公鸡在哪里了,我今天也要动动刀,把公鸡送进厨房里。”

陶红张了张嘴,一脸地不好意思,齐天陆抢过话说:“鸡已经杀了吃了,有两个病人,营养太差了,鸡是我让杀的,师叔你要怪就怪我吧……”

高雅撇了下嘴,“我敢怪你吗,你师父会吃了我的。”

草根张笑着搂高雅肩膀,“你把秘方贡献出来,我去大胡子那里,给你买个大猪头。”

高雅推开草根张,“你给我送十头猪来,也休想拿走我的秘方。”

·

中午正吃饭的时候,值班的柳笛跑过来说:“泥瓦匠又在那里喊了,说难受得不行了,再不管他,他就一头撞死。”

齐天陆放下饭碗,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师父和师叔慢慢吃。”

草根张拉住他,“你去了也没用,等一会吃完了,我去收拾他。”

陶红就叹口气,“当初真不该留下他,让他回县医院截了肢,保证现在啥毛病也没有。”

草根张扒完最后一口饭,微微一笑,“伤病患者不能选,什么样的人都得救,救法不同罢了。”

高雅吃得闷闷不乐,“一点荤腥都没有的日子,真难过啊,看来我当不了和尚。”

陶红赶紧说:“我娘家还有几只下蛋的母鸡,下午我给师叔捉一只来。”

草根张对陶红说:“不能去,他不献出秘方,晚饭也不要让他吃了。”

柳笛又跑了过来,“真不行了,他在值班室闹呢,非要我把纱布拆开,说里面有一万多只蚂蚁在咬他。”

草根张偷偷笑了下,才站起来,“其他人不要动,陶红跟我去就行。”

·

泥瓦匠坐在值班室的桌子上,“你们再不管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草根张走进来,板着脸说:“你要真难受得不行,干脆锯掉算了,我一分钱不收你的。”

“大夫,其实也没啥,就是痒啊。”泥瓦匠从桌子上下来,坐到椅子上,接着又站起来,来回踱步。

“现在痒是正常现像,”草根张看着泥瓦匠,“不过也能治……”

泥瓦匠凑到草根张近前:“怎么治啊,您快给治治吧!”

草根张呵呵一笑,“再治疗的话,你得交费了。”

泥瓦匠咬了咬牙,“那好吧,我再交一万。”

十几分钟后,陶红回来了,悄悄对草根张说:“一万块钱到账了。”

草根张让泥瓦匠过来,拽住露在外面的黑线头,往某个方向轻轻扯了下。

泥瓦匠的脸马上舒缓下来,“早知这样,我自己拽一下就行。”

他真的伸手拽了下,马上痛苦地叫起来:“我的天哪,又开始痒了。”

他学着草根张的样子,往某个方向轻轻一扯,却痒得更钻心了,万箭穿心也没这么难受。

草根张还是像刚才那样,轻轻扯了一下,泥瓦匠马上就不痒了。

看泥瓦匠老老实实回了病房,陶红悄悄问:“师父,你为什么不让他多交点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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