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8章 暗黑长寿汤268(1 / 2)

庄梦周的书桌上,是一个大玻璃瓶子,里面泡着两样黑乎乎的东西。

草根张凑近了些,看到瓶子上贴了个纸条,上面写着:“土里黄,黑高粱,心虽黑,万年长。”

后面还有注解:“土里黄,即地黄,晒后变黑;黑高梁,即北地黑高粱米;二者心皆黑,同煮饮用,长生不老,万年绵长。”

草根张指着后面的注解,问庄晓蝶:“这是《民间奇方解要》上的话吗?”

庄晓蝶点点头:“应该是,我记不太清楚。”

草根张倒吸一口冷气,“幸亏我没看这本解要,全是误导人的话,把奇方都解歪了。”

庄梦周已恢复了精神,指着草根张说:“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以为我喝了这个黑汤吗?”

草根张哑然失笑:“你吐出来的就是,还用得着我说吗?”

“我吐的是在外面吃的工作餐,我是食物中毒了。”庄梦周一指桌上的玻璃瓶子,“那些是我煮了做实验用的,小白鼠们天天喝,长得又肥又壮。”

草根张这才看见,庄梦周书桌里,闭目养神。

草根张一脸严肃:“庄教授,你以为小白鼠喝了变强壮,你喝了也会变强壮吗?”

庄梦周还是咬着牙不承认:“我告诉你了,我没有喝过黑汤。”

草根张一指笼子里的小白鼠,“你给它们喝了,能证明什么?”

庄梦周满脸的骄傲与自负:“说明这个配方能强身健体,还能延年益寿。”

草根张冷笑:“对老鼠来说,确实能强身健体,也能延年益寿;对人来说,就是奇寒的毒药。”

庄梦周一脸不屑:“我用的是现代科学实验法,不是你的妖术能随意污蔑的。”

“亏你还熟读《内经》和《本草》,五千年的人类亲身实践,还不如你用老鼠做几天实验吗?”草根张情绪有点激动。

庄梦周仰天大笑:“我这叫与时俱进,你是固步自封。”

草根张转头对庄晓蝶说:“庄教授已经没事了,我们俩回去了,千万别让他再喝那瓶子里的东西。”

庄晓蝶送出草根张和高雅,悄悄对他俩说:“我爸这人,醉死不认那壶酒钱,但他绝对不敢再喝他煮的长寿汤了。”

·

出来庄梦周的门,高雅就问:“大哥,庄教授把长寿汤,弄成了阴寒毒汤,毛病出在哪里?”

草根张神秘地一笑:“首先这不是个延年益寿方,而是让男人干活时间长一些的方子。”

高雅听了十分不满:“男人就是下力的命,不能干活了,还吃上药让你干,真是不公平啊!”

草根张叹了一声,“解方子的人,把两种药都解错了。”

高雅忙问:“应该是哪两种药?”

草根张略一寻思:“地里黄指的是鲜地黄,既不蒸,也不晒,刚从土里刨出来的那种;黑高粱不是黑色的高梁米,而是先把高梁炒糊了,再蒸煮酿成的酒,这种酒极热,就叫黑高粱;鲜地黄泡在极热的酒里,两者本性都黑,都是入肾阴的,但两味药融和在一起,变成了温补肾阳,让男人干活时不觉累。”

高雅似懂非懂,接着又问:“为什么庄教授把这两种药配成了奇寒的毒药呢?”

草根张一脸无奈:“首先他用的是生地黄,虽补肾阴却极寒,一般不会直接服用;其次他用的是正宗的黑高粱米,这种高粱生在苦寒之地,极寒极苦;这两种极寒之药煮在一起吃,毒性超过断肠草。”

高雅还是一脸疑问:“老鼠吃了,怎么就变强壮了?”

草根张呵呵一笑:“老鼠吃了不但变强壮,还真能长寿呢。”

高雅瞪大了眼,“老鼠和人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草根张眉毛一挑,“衙内,你说说,老鼠和乌龟的最大区别是什么?”

高雅连想都没想:“老鼠反应极快,乌龟行动极慢。”

“说得对,”草根张点点头,“但没说到根本上;最根本的差别,老鼠很短命,乌龟很长寿,只因老鼠阳气过盛,外泄耗散过快,所以生命耗得快;老鼠用了极寒之药,反而锁住了阳气,大大减少了耗散,所以就强壮了身体,延长了寿命。”

高雅听得频频点头:“大哥,我现在知道了,把动物实验的结果用到人身上,纯属胡扯淡,驴头不对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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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周的书房里,庄梦周开了大锁开小锁,最后从一个紫檀木盒子里,拿出了那本《民间奇方解要》。

他把这本小破书撕得粉碎,甩在了庄晓蝶脸上:“你不是我女儿,你这是和草根张里应外合,把你爸往死里坑!”

庄晓蝶表情十分平静:“这书我本来要给草根张的,是你硬抢走的;这本书是我同学胖子给我的,草根张根本都没有看过一个字。”

庄梦周的身体仍在颤抖,两片嘴唇直哆嗦:“晓蝶,你太单纯幼稚了,那个胖子傻乎乎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书,肯定是草根张送给他的,让胖子转送给你,再拿回来坑我。”

庄晓蝶一脸震惊,无助地瞪大了眼睛,“老爸,你为什么把草根张想得这么坏?”

“哼,”庄梦周脸都气白了,“草根张这个人,一身的肮脏妖术,一心想迷惑众人,早晚是个大祸害。”

庄晓蝶被气乐了,“这个大祸害,刚刚又救了你一回。”

庄梦周仰天哀叹:“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先把人推进坑里,再伸手拉你上去。”

庄晓蝶一副不可理喻的神情:“老爸,你这种想法,才是真正的可怕,再说了,草根张怎么可能去找胖子,他俩压根儿不认识。”

庄梦周冷笑,“晓蝶你说过,在饭店吃饭时,草根张救了胖子的命。所以他想利用胖子,比吃块糖还简单。”

庄晓蝶一脸地无可奈何:“老爸,草根张干的一切,都是别有用心的吗?”

“很对,”庄梦周微笑着点头,“现在把他拉出去砍了,他都一点不冤。”

“那么吴道这样的人呢,他又怎么样?”

“吴道教授嘛,”庄梦周很慎重的样子,“他学问还是有一点的,就是捞钱的心太重。见利忘义,人品有点差,但比草根张好得多。”

“老爸,我终于知道你了,”庄晓蝶哀叹一声,“怪不得我妈一辈子都瞧不上你。”

庄梦周轻蔑地“哼”了一声,“你妈不过是个农村里的泼辣妇女,我不和她一般见识罢了,该我瞧不上她才对。”

庄晓蝶一脸失望之极的表情:“如果这个院子里没有草根张,我再也不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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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草根张和高雅正在酣睡,一阵哔哩啪啦的敲门声,把他俩惊醒了。

草根张合着眼,往身上套衣服,高雅坐起来,吼了一嗓子,又接着躺下了。

外边的人也不搭腔,敲门声却很有节奏,草根张听出来了,敲的是“胜利进行曲”。

草根张悄悄下了桌榻,没有着急去开门,而是拿了个大旅行袋,又用脚踢了踢高雅,给他使了个眼色,高雅点头起来,从门后抄起条帚。

草根张拉开门,旅行袋同时罩在了门外人的头上,高雅的条帚疙瘩,接着便招呼到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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