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情何以堪6(1 / 2)

他曾精心书写《诗经·周南·关雎》:将墨稿散落于母房处,意在探究张婉嫒才艺和情愫。

果然不出所料,张婉嫒请安曹母时看到了此墨迹,不光看到了曹栋梁书法得颜真卿和王羲之之心法,那字体如行云流水,飘逸雄劲;而且深味曹栋梁之用意,洞察其心迹,便心有灵犀。

于是以素帛手帕挥毫一首:“寒雨连江…” 。那字体清秀俊雅,得益于柳公权之章法。

其寓意各有点睛之笔,那就是“窈窕淑女”和“一片冰心”,一问一答,都流露了心愿。

故而交结甚欢,常有诗词往来,鸿雁传书,情感与日俱增,红袖添香,耳鬓厮磨,如胶似漆,却似燕侣莺俦,歙漆阿胶了。

曹母也是细心人,洞察儿子端倪,有了恻隐之心。

知儿女莫若父母,对儿子曹栋梁和张婉嫒情愫,曹母告诉了老爷。

曹仁政可有难隐之情:

“夫人,此事若是张明昞大人未出格犯事,道是一桩求之不得的好姻缘,借势升迁。

可其父被斩立决,此女又是流放钦犯。我们是朝庭命官,怎能与钦犯结缘呢?只怕祸起萧墙,引火烧身,殃及全家。

此女虽好,自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有貂婵月容花貌,更有昭君才艺高超,难得的秀女。可惜怕的是红颜薄命,红颜祸水,更何况门不当户不对。”

又言道:“如今收匿此女,已冒天下之大不韪,违背了老佛爷皇太后慈谕。

在这政治动荡,风雨飘摇,命运多厄中,还是自保为好。尤其危及我和儿子仕途,孰轻孰重,切不能以妇人之仁和儿女情长而毁于蚁穴溃堤之灾祸。”

夫人自识好歹说:“他俩欲火中烧,需快将此女遣发送出,另择闺房,尽快扼杀儿子的邪念,以绝后患,祀求平安。”

于是叫来了儿子曹栋梁进行训话,儿子不知何事,欣然而至。

下跪叩拜道:“父母高堂安康!不知何故急召儿?敬请训示!”

父亲开口道:“必才吾儿,起身听话,为父乃母却有一事,古人定格人生要修身、持家、治国、平天下。

而今你已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幸得皇恩浩荡和祖上荫庇,功成名就。应当做个高雅之士,怎能儿女情长呢?

虽然洞房花烛也是人生大事,汝在外经年,现已超过婚期,吾与汝母给尔相中一大户人家小姐,在汝省亲期间择日完婚,也好成家立业,可否?”

曹栋梁听出玄音,急忙回话:

“大人不知因由,儿正欲禀报,不知谁家之女?”

其父母一时尴尬应答不出何许人也。母亲搪塞道:“汝乃舅舅家桃红。”

曹栋梁听说是表妹姻亲,急忙反驳道:“俺已有心怡之人,不再有其他眷顾。”

父亲问道:“吾知汝衷情于张婉嫒,不能倚姣作媚,而耽误前途,这是万万不足取。她可是钦犯,已是落泊之人,怎么与尔般配?有辱门庭,有损皇恩,断然不成,绝此念想。”

母亲有慈善之心,不敢多言。

儿子却争辩道:

“何故棒打鸳鸯?又失道义之规。婉儿虽是落泊之人,但才华出众,娴淑惠雅,令尊令堂深知。父与儿皆是崇儒尚贤,知之礼义廉耻,恪守三纲五常。

我不是违背父母之命,现在媒妁姻缘也在革故鼎新,亲上加亲也不见得好,新文化运动已在京城萌发了。

俺在西欧学习,人家婚配皆是男女自愿,俺要做新青年,不愿受此礼教束缚。此系儿子终身幸福,望父母撮合,三思而后行。”

“再说张明昞大人之境况,父子皆知其是有正义感之人,此次蒙难也是政治牺牲品,也是宦权斗争结果。 维新派与顽固派本来就水火不相容,不革新图治,光闭关锁国,中国希望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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