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咸鱼的第十一天18(2 / 2)

  “婆母也有婆母的好,她心软、糊涂,可也正因此,从没有坏心,最大的想头就是争吃争喝争面子,真要让她杀人,她是下不去手的。”李太太自己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在京城进学,小儿子跟在身边,其他庶出子女她是不在意的,到了云南,看到了安国公这样的巾帼英雄,更不在意内宅里这些了。

  谁家内宅没有这种事情,李太太习以为常,心里只盘算着明天去了国公府要怎样告罪。再进国公府读书是没指望了,那老三去是府学,还是去社学。

  国公大人注重教化,朝廷自己的官学有一套体系,是从上到下的通途,只是以往云南地处偏远,多少年不出一个进士,这两年才好些,也有同进士、进士慢慢崭露头角。

  为了教化土人,国公大人还另开了一套社学,邀本地土司、头人、小吏家的孩子来读,慢慢的人越来越多,平民百姓、大商人、军中武职家上进的孩子也有,真正是个不以出身,只靠本事取材的地方。

  国公大人对本地知府以下官吏都有直接任免的权力,社学中的佼佼者,往往直接授官。从云南做到其他省,甚至直入中枢的也不是没有。说起来,倒比走官学便宜。

  转念又一想,自从太/祖定下了科举定例,天家越来越推崇科举晋升,老三还小,倒不必这么早定下来。在云南,自然国公大人是天,可京城里依旧有鄙薄边人的习惯,若知道老三和小吏、商人的孩子一起读书,会耻笑他的。

  一个前程远大,一个利益在眼前,李太太难以决断,翻来覆去想儿子的前途,第二天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国公府赔罪。

  春生和迟生只在事后听说,祖母短暂见了他们一家,说了几句不怪罪的话,然后父亲就引着在书房谈了两盏茶的时间,做足了礼数,原谅了李休一的口不择言。说到底,父亲算是这件事的直接受害人。

  没人把他们引到春生、迟生姐妹跟前赔罪,另一个直接受害人温表兄也没收到当面致歉,她们只知道李休一被赶回去了,暂时没有新人补上。

  迟生最近的兴趣在棉布上,天气越来越热,她想尽快把吸汗的棉布做出来当睡衣,不然这躺下去床上一个人形水印,日子热的过去下去了。年少不知化纤好,错把天然当成宝,如今后悔已晚了。

  松糕在府里学了几天,把迟生从记忆里抠下来的干货囫囵背下,回织坊仔细研究去了。迟生对清凉、结实布料的渴求,迫使她隔三差五去织坊。刚开始织坊的人还比较紧张,方管事全程陪同。后来迟生明确表示不喜欢人簇拥着,她来得多大家也习惯了。虽然免不了被班主任盯后脑勺般紧绷神经,但也没有之前的战战兢兢。

  轧棉机暂时做不出来,先从第一步去除杂质着手,做个梳棉机,两个滚轮上布满钉子,把棉纤维梳开,沉重的杂质自然下漏,只是花萼、小枝干等会附着在上面,靠器械弄不下来。梳棉机都卡在第一步,迟迟没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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