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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瞧了瞧,学委还没来。

于是陆仁嘉在大厅众人惊艳呆滞的眼神中,慢慢走到了宁缺对面的沙发边坐下,“下午好,宁缺同学。”

听见这平静淡漠的声音,一直垂着眸的少年似乎终于在雾中找到了一束光,失焦空洞的眼瞳瞬间倒映出对面之人的身影,红唇勾勒出微笑,眯眼,轻笑一声道:“下午好,班长。”

*

宁缺暂未给亲生母亲答复。

女人似乎笃定他一定会回来。

到底是继续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还是回到顾家,从此陷入顾家的无限风波里,成为亲生母亲的一把刀,去刺向她所憎恨一切。

对于女人来说,长时间的浑噩和恨已经几乎磨灭她原本的性情。

对顾总的恨,对顾缘听的恨,对顾家的恨。

这种恨在叠加蔓延里,终于被精神快要失常的女人不知不觉间移到了自己从出生就再未见过的儿子身上。

唯一不去恨的方法,就是让儿子永远成为自己的刀子,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自己人,是永远站在自己这一方的。

“你会永远爱着妈妈对吗?就像妈妈永远爱着你一样。”女人拉着宁缺的手,双目微红,笑着说。

可宁缺感受不到多少真正的爱意。

少年垂眸看着她的双手,明明是为养尊处优的夫人,然而她布了伤痕的手却使她看起来像个做惯了苦差事的仆人。

听侦探说,那都是女人发疯时自己弄伤的。

也许宁缺该同情,该去关爱她。

少年却面无表情地冷血着,对面前的女人露出他招牌般的虚伪假笑,安抚道:“我回去,再想想,或许,不用这么急于一时。”

“没关系没关系。”女人笑道:“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担心这一时么?”

这话十分的慈悲和包容,然而见惯了世间冷暖,各种虚伪圆滑事态的少年,能够从女人眼底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赤色。

*

“班长今天……怎么戴隐形眼镜了?”打完招呼的少年对于陆仁嘉的形象有些疑惑,眸中的些许笑意也在这瞬间淡去了不少。

陆仁嘉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如实回答道:“我的眼镜碎了,去配了新的,但是要一星期以后才能拿到。”

“碎了?”宁缺眼眸微眯,“怎么回事?”

“具体事情说来话长呢,”陆仁嘉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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