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狄寨主思建传信站,拼命三接济张叔夜133(2 / 2)

“这几位兄弟,现在归你指挥,你带着他们,将他们训练成斥候,你等都是有天赋的人啊!”

狄泉心说这几个人个白胜站在一起,几个人的气质都很相像,身上没有一个有英雄气的,但是都适合去侦查,不引人注目。

这边狄泉回山,山上诸多事务处理,要下山的人便先行动身,那“扑天雕”李应与“鬼脸儿”杜兴率领一千人,并“出林龙”邹渊与“独角龙”邹润去“千钧枪”换呼延启鹏回来。

呼延启鹏那是正经的武官,扔在那里可惜了,至于“插翅虎”雷横,他懂得看金脉,专业人士必须留下,另外董澄还没有入伙,也得领回来,阮小二和阮小五得留下一个阮小五在那里。

毕竟,这是河里的金子,需要个水性好的头领在那里带水手。

而那边“拼命三郎”石秀则是孤身一人下山,去济州城寻那“圣手书生”萧让与“玉臂匠”金大坚。

上次随着狄泉去济州城寻“八两金道士”东方韫,石秀就来过一次,路途熟络,轻车熟路,敢在未时进了城,正赶上城门要关,险些进不得济州城。

入了济州城内,天色已晚,石秀思量先住一晚,明日再去寻人,便在城中一家客店住下。

石秀进了科迪暗器,要就要肉,先吃了一顿,店家把店内仅剩的一只鸡杀了煮来吃,石秀手撕此鸡肉,在窗边月下独酌,撕吃得满嘴是油,不亦快哉!

石秀虽说自小吃得屠家饭,但是最爱吃的,还是这鸡肉。

像是这梁山好汉,爱吃鸡的不少,像是“病关索”杨雄,还有那“鼓上蚤”时迁,都好吃鸡。(狗头保命)

正撕吃时,但见有一个人坐在街上墙根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石秀的那只鸡。

石秀这间房临街临窗,是他要求的,这种地理位置出了事情好跑。

石秀但见此人的衣着虽然已经满是污泥,但却隐约是丝绸所制,头发虽然蓬乱,但面色倒是比较白静。

不像是个要饭的。

但是石秀也没有多想,见这人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掉进自己的碗里,便拿起两个鸡爪子,再把鸡头连着鸡脖子给拽下来,朝那人扔了过去。

石秀的手头有准,把那鸡爪子、鸡头都给扔到了那人大襟之上,并未落地。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

那人竟然一巴掌把鸡肉打落在地,非常的不屑一顾。

石秀愣住了,没想到这个人还是个读书人!

“没想到你还是个读书人,是我看不起人了,来来来,与你些肉吃吧!”

“拼命三郎”石秀文化程度不高,对于读书人还是多多少少比较敬重的,眼见着他人落难,食不果腹,他那外号叫做“拼命三郎”,给口吃的总不框外。

“谢过这位兄弟!”

这人年纪在四十多岁,对石秀唱了个喏,走来窗边,便自石秀那窗边桌上拿起鸡来吃。

石秀这才得以近距离观察他,此人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没吃过苦,养尊处优的,身上原本的衣服也是华贵,只是现在污泥满身,破洞遍体,虽然看着像是个乞丐,但石秀知道他不是乞丐。

“老兄可不像是乞儿花子啊!”

石秀说道。

那人抱起鸡肉就啃,恨不得连鸡骨头都吞了吃了,闻言道:“惭愧,惭愧,羞杀先人,我自不是什么要饭花子,乃是……唉,吕蒙正公有言,真时也运也命也……”

见此人满口文词,像是大户人家落魄了一样,石秀倒是很有兴趣,“你这是家道中落?还是怎的?”

那人摇了摇头,“你该不是此地人,我实不相瞒,正是前任济州太守张叔夜啊!”

石秀一听,吓了一跳。

这济州太守张叔夜,他没见过,但是听说过,时至今日,他的两个儿子还在梁山泊上关押着呢?

石秀不知真假,便问道:“你是州郡太守,如何这般模样?该不会是大言欺人吧!”

“岂敢相欺,我落至如斯田地,全是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向蔡太师处告我,说我通匪怯战,与梁山贼寇私分生辰纲……蔡太师闻言大怒,上奏皇帝,把我罢官夺职抄家,若不是我平日里对待同僚尚可,多人为我求情,蔡太师派人抄家时,一顿板子险些打死了我……”

那张叔夜边说边掉眼泪,哭得这叫一个伤心啊!

他这件事情还没发赖掉,因为他的两个儿子就在梁山,所以那慕容彦达还说他两个儿子还入伙了梁山。

张叔夜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原来是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依宋江与吴用的话,去陷害了张叔夜,蔡京把张叔夜罢官夺职,抄家问罪,导致这张叔夜被打了个半死,直接沦为乞丐,流落街头。

活了这么大,张叔夜是个读书人,力气活没干过,根本都挣不来一口饭吃。

再加上他昔日当官的时候免不了要得罪一些人,以前他是官,没人敢惹,现如今他落了难了,那些人都来欺辱他。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他都快没了活路了。

“我数次想要一死了之,头碰南墙,只是思量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两个孩儿还在梁山上不知生死,我只盼着死前能见我那两个孩儿一面,能为我张家传承一脉香火下去,死也甘心……”

石秀闻言,不由得叹息起来,“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如今这般模样,如何去得梁山,到了梁山,又如何见得了你两个儿子?”

“便是见不到,也要去一次。”

张叔夜说罢,整了整衣冠,又向石秀唱了个喏道:“这位好汉仗义舍饭,感激不尽,你便是那淮阴河上的漂母,张叔夜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自当报答!”

石秀听得笑了,自己又不是个女的,如何是那“淮阴河上的漂母”?

张叔夜却正色说,此乃是一饭之恩,日后定报。

石秀心说此人如今也不是济州太守了,想见见儿子,倒是情理之中。

自己要是找完了人,干脆给他几两银子,叫他自己去梁山,要是寨主能让他见见儿子,也算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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