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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喜欢啥自己买,别把这当回事。”

那女孩闷着头,不说话了。

老王还想努努力:“你这是啥意思啊多枚?”

“这些貂还你,我一件没穿过。”

“可这都我的心意啊多枚!”

“没兴趣要。”

“那你一把火烧了吧!”老王激动一摆手,“烧了得了,反正我是不能往回收!”

祝多枚认真看了他一眼,说好吧,转头从后面格子酒柜里挑挑拣拣,选了一个最烈的酒精浓度最高的伏特加,磕在桌角砸碎,将酒洒在那堆皮草上,随手拿了包火柴,划开,扔上去,没动静。再划一根,扔上去,火苗很快熄灭。

她不屑地嘀咕一句,连这便宜酒也卖假的,干脆扯了几张纸巾,堆在皮草上。葛凡和王贺元这时都看出来她是动真格的了,赶紧上去拦着,可来不及了,祝多枚点燃纸巾,又将一团燃烧着的纸巾塞进皮草中央。

火势虽不大,也很快被扑灭了,没引起消防警报,但店里的客人和胆小的员工一听说有人放火,逃难似的扑通扑通往楼下跑,楼上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下面的温都水汇,由此这场大战才拉开序幕。

孟会红当时正在一楼洗浴部开会,有几个技师想重新排班,她挨个询问意见,这时楼上的八卦通过各种渠道传下来了,大伙都认识祝多枚,自然不能瞒她。孟会红脸一沉,衣服都没换,一身清凉的汗蒸服直奔楼上。

孟会红是听说过祝多枚和王贺元的事的,但因为过去插手过祝多枚的感情生活闹得很不愉快,自知由她出面会适得其反,旁敲侧击让葛凡去提醒他姐那老王不是个靠谱的,可转头葛凡也被拉黑了。

祝多枚从小就是个又倔又硬的犟种,奶奶去世后又独来独往惯了,性子暴躁脾气差,整天看什么都不顺眼,得谁跟谁斗,孟会红常常觉得,她心情不好时路过的狗都能干一仗。

可孟会红也明白,这都是因为童年那段糟心的经历。那么小的年纪爸妈就离婚了,妈妈很快再婚漂在外地,爸爸去日本打工联系不上,她一边照顾聋哑奶奶,一边还要跟欺负他的大爷大娘斗智斗勇。孟会红后来才知道,那些年她走南闯北唱戏寄给大女儿的钱,都被她第一个婆家的哥嫂藏起来了,最艰难的时候,为了给奶奶买一条新棉裤,祝多枚去偷过东西。

那次她就被一个小偷团伙盯上了,要挟她跟他们继续偷,不听话就挨打,听话就有钱拿。隔年春天,孟会红在辽宁乡下临时搭建的戏台上唱戏时,突然接到警察的电话,说你九岁的女儿偷东西被我们抓到了,当时腿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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