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信了2（1 / 2）

这样迷茫的举动，给囡囡整不会了。

“爹爹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爹也不知道爹在干什么。“

囡囡站起来，摸着郑凡的额头说：“这也没有发烧啊。“

郑凡顺势抱起囡囡说：“爹好像忘记了自己是谁。“

“爹爹真奇怪，爹爹就是爹爹，怎么会有人忘记了自己是谁呢？”

“对啊，爹爹就是爹爹，反正不会是别人。”

郑凡心中倒是也有些许的猜测，或许是昨天摔倒，把脑袋给摔坏了。

以前就听村子里的郎中说过，脑袋受伤的人，往往会得一种名叫失魂症的病。

得病的人，都会想不起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以前的记忆。

“囡囡，爹爹好累，爹爹需要睡一会，囡囡自己去玩一会好嘛？”

看着自家亲爹确实很痛苦，囡囡听话的走了。

郑凡捂着脑袋，感觉就要炸开了，好像自己的脑袋里，有人拿着锤头还有斧子在雕刻一样。

刚刚走到房间，就直接昏倒在床上了。

入夜，村子里灯火四起，谷场的刀马铃被不断的拉响，这是为了土匪来时，可以更快的通知村民用的。

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村长是个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

他带领着一伙人，和劫匪的人马冲杀在了一块。

天明。

大哥抱着昏迷不醒的囡囡出现在了郑凡家，看着郑凡居然躺在床上睡觉，气的他血气上涌。

愤怒的上前，一巴掌狠狠打在了郑凡的脸上，郑凡一个机灵直接就醒过来了。

看着灰头土脸的大哥，郑凡调笑道：“大哥你不是结过婚了吗，怎么今天又钻锅底。”

大哥没有回答，愤恨的踹了郑凡一脚，怒喝道：“你个孬种！”

这一脚踢到了郑凡的肚子上，直接踢了一个后仰。

疼，太疼了，腿肚子都在抖，望着凶神恶煞的大哥，郑凡止不住的颤抖，他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看着大哥一步一步走来，他甚至本能的想要逃跑。

却不想，大哥在床前停下了，将囡囡轻轻放下，用极度失望的表情，看着郑凡，语气悲伤的说：“秀莲是个好姑娘，是你配不上人家，他爹娘那里，我会拿命去赔罪，张家沟，以后你就别待了。”

“什么意思，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郑凡依旧没有听懂，大哥的意思，是要自己离开家？

却不想，这句话像是惹恼了大哥一样，大哥直接将郑凡从地上薅起来，双眼通红的质问道：“爹死了，三弟也死了，秀莲都敢为了这个家去拼命，你个孬种为什么要躲在家里装死！”

“大哥你在说什么，什么就死了？”

见大哥不说话，郑凡急了：“大哥！”

大哥没有说话，直接抱起了囡囡。

“本想着，将囡囡交给你安葬，现在看来，你没有这个资格。”

走到一半，似乎是觉得气不过，又回来踹了郑凡一脚，啐骂道：“孬种！”

入夜，祠堂深处，这里，几乎聚集了张家沟所有的村民。

平日里，张家沟的村民都很节省，哪怕是在家，都只点一根蜡烛，现在，祠堂内部却是宛如白日。

村长站在了祖宗牌位旁边。

郑凡被两个壮汉押着，硬生生的按在了祖宗牌位之下。

跪向牌位，背对着村民。

议论声不绝于耳。

“二娃子平常看着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是啊，听说是劫匪来了，把老婆推在身前挡刀子才活下来呢。”

“就这样，还是个读书人呢。”

“可别高看了读书人，这天底下最没有良心的就是读书人呢。”

祠堂的内部空间不大，蜡烛和油火把又点燃的太多，烟雾缭绕之下，郑凡的脑袋有些昏沉。

这样，身后的议论声，就显得更加嘈杂，更加刺耳，这声声讨伐，好似要将他的脊梁骨都给戳断了。

终于，郑凡受不了了怒斥道：“闭嘴，我没有，都闭嘴！”

似乎是没有预料到郑凡会说话，祠堂内的声音就停滞了一瞬间。

但是强压的后果，就是更大的反弹，村民的声音更大了。 “你个孬种，怎么好意思让你老婆死在你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