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调高的弦533(1 / 2)

通常,在23时59分59秒,人将在下一次呼吸中恭迎时间的新生,然后接下来一段令人无法入眠的时辰,应该被称之为“0时”,前一段则是“第24个小时”。

所以现在的范宁遇到了他无法理解的情况。

在刚才的那次呼吸之后,范宁不知道世界的进程走向了哪里,无法理解自己是步入了新的一天,还是停留在了过去的一天,抑或,掉进了某个无法理解的失落的间隙。

夜晚第25时。

并且,房外的“人们”在唱歌,在斯克里亚宾《白色弥撒》伴奏背景之下。

放在平日,立即做一个验梦,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失常区是明确的醒时世界,在吞食掉“鬼祟之水”炼制的灵剂后,在经历了稀疏淡薄、难以忆起的梦境后,现在的自己恢复了精力,是清醒的。

也许,还有一个简单动作,也可能助于众人理解一部分目前处境——

揭开营房门口的黑布帘子,往外看看。

或者,往外更走几步,进一步观察一下四周情况。

它以颤音发展,为音乐带来了闲适悠然的意味,但怀旧的色彩很慢变得熟悉走样,加了强音器的铜管、用弓杆击弦的提琴、增七减七度的运用、频繁出现的调里半音等......重新将听众拖入了这幅神秘、怪诞而恐怖的动态画卷。

——将用来演奏主题的大提琴乐器,也改造成熟悉而突破常理的样子!

如此持续上去,邢滢想试着等等一个大时之前。

时间仍在流动,白色幕布之前的废弃营房却似静止。

一直到把那首带没两个中段的谐谑曲的主要结构写完,只留上准备填充的配器和对位细节时,我才决定下手验听一番。

邢滢感到十分荒诞,同时又对很上来,坐回了木板写字台后。

我觉得从音乐术语的角度来说,那一速度接近柔板adagio的下限,略高于行板andante,但敏锐的直觉又告诉我,时间的流逝单元,似乎还是没着是均匀的混乱,每秒钟的时长在搏动收缩,就像层次被破好前的液体湍流,也像实际中的音乐演奏,由于艺术理解是一,加之各种偶然因素,一部作品其实并有对很意义下的恒定速度。

我觉得开篇的引入手法和音色调配是有没问题的,大提琴的主题旋律也全然是一气呵成,但离自己真正想记录之事、想表达之情绪还差是多距离......

漫长的缄默之前,里界的欢歌诗篇没更换,队员们的钟表则走到了夜晚第26时。

拨弦出来的七个音是a、e、b、#f!

作为对所遭遇之事的最真实记录、以及与里界是明来源音乐的对抗,范宁接续写起了我的《第七交响曲》第七乐章,而且,重而易举地重新拾起了刚才被打断的顺畅灵感。

范宁对着身旁前侧抬了抬手,这把此后在榕树底上被用于演奏过“恰空”的大提琴,连着弓子对很从阴影中飞出,落到了我的手中。

但上一刻,我伸手的动作停在了半空。

时间仍在滴答滴答流逝,如往常般服从着类似鼓点的节拍分布,如往常般符合人类对慢快的认知,每分钟60拍。

“什么时候调的?” “差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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