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百色国14(2 / 2)

已容不得中年男子多想了,电球砸在了他那刚运转的护盾上,接着身体不受控制,飘向了空中,再接着重重砸在地上,当然他已感觉不到疼痛了。

“好!”

少年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叫好声,惹得已经放弃了的其他少年,纷纷看向秦天这里,才发现秦天击杀了中年男子,好几个少女已经激动得哭了起来。

秦天旁若无人的先收了中年男子身上带着的物件,毕竟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雁过拔毛是他一直以为的朴素作风。接着走到敞胸青年面前,问道:“助恶为虐,还导人向恶,你自己说说看,有什么理由让你活下去?”此话一出,不仅敞胸青年心中一颤,连同姚东平和十余名少年,皆震惊地看向秦天,大气不敢喘。

敞胸青年苦苦哀求,秦天却置耳不闻,因为此时,他也在思考一个问题:杀,还是不杀?

若说杀当时在天钟山上第一次杀人,那是对自己力量的错估,算是错手;刚才杀叫五哥的中年男子,算是替天行道,因为他借修神者之力,欺压凡人;而这敞胸青年呢,算是恶人,如果他有凝气,秦天出手便不犹豫,但他不过是一介凡人,自己出手,不免恃强凌弱。让这一向快活的少年,也心中踌躇。

这一份踌躇,也很短暂,短得只有秦天走向敞胸青年的那几步路。只见他走到敞胸青年身后,一掌从他头上拍下,便见他瘫软而下,不再动弹。于众人眼中,自是看不见他的犹豫,只有那冷漠而冷静的击杀。姚东平已吓傻,瘫坐在地上,见秦天向自己走来,连磕头都忘了,怔怔地看着,等着死亡,这一刻,他真的怕是后悔了。

“死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秦天冷冷地问他。

“为什么?为什么有人生来就在深宫大院?为什么有人生来就有锦衣玉食?我也想要这些,我也想天生神胎。我有错吗?我有错吗?”姚东平猛的跳起,歇斯底里的突然大喊。

秦天依旧面色清冷,淡淡地说:“没错,但是强者生存才是这九州最大的道理。”

姚东平一张死灰般的脸,两行泪挂着,瘫软坐在地上,呢喃说道:“贪念,都是贪念,想要博那荣华富贵,到头来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怜家中两老。若得有来生,便守着那田那山,好好侍奉两老,还有,还有村头的萍儿。”说完闭上了眼睛,念着阿弥陀佛。十几个少年也怔怔地看着秦天,几个胆小的,已转过头去,不敢再看。秦天用手在姚东平脑袋上一敲,手掌一翻,一枚金币在手,悄悄的丢进了姚东平口袋,接着便走向自己那堆破烂东西,一一拾起。

姚东平只觉脑中一声嗡响,接着通身瘫软,可等了一会,不见有异,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并没有死,他张开了眼睛,又惊又喜,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瘫坐着。

秦天将匕首一丢,正好插在姚东平身前,又让他吓得一哆嗦,接着开口说:“把他们绳索都解开。匕首留好,带回黄连地家中供着,我时不时会去看看,若再行不法之事,你便用这匕首自尽好了。”

姚东平双手拿起匕首,口中连声说:“好,好,不敢,再不敢了。”忙不迭地将少男少女手中的绳索给割开。

秦天迈开步子,不再多语,心中想起黄连地那对老两口,暗想:老两口当不会骂我,揍了他们的义子吧。他自顾自地笑笑,阳光穿进林中,世界光明。

远处密林中,一名身形窈窕的青年女子,领着二男一女,三名少年,正打算离开。少女问:“老师,他察觉到我们了吧?”青年女子说:“不可能。”少女又问:“那小子真奇怪,杀了一个凡人,又放了一个。”青年女子说:“两个都没死。”连同两名壮实的少年一起都惊讶说道:“不是被拍死了吗?”青年女子没有回答,只是心中想着,若是那少年将敞胸青年拍死,自己便要出手了。她对三名少年说说:“走吧。”一名壮实少年问:“不等人贩子了吗?”少女说:“笨,不会来了。”

少女追上青年女子,追问道:“老师,他明明只是二阶,为何最后一击突然迸发出的力量,竟比我凝气三阶还强?”

同为凝气期,每升一阶,差别巨大,秦天的力量在三名少年看来过于不可思议。

壮实少年附和道:“师姐是双神胎,二气相混比我们凝气力量大多了,可那小子凝气二阶最后一击迸发出的力量竟比师姐还大,这,这怎么解释?”

青年女子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看明白,想不到百色国中如此偏僻之地,竟有这样的少年。接着,她心中一跳,暗自想:莫非是北辰紫宫里头的天才弟子,前来百色国历练?这一想法让她着实有些后怕,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盯着他的同时,是不是也有双眼睛在远处盯着自己?她心神微动,忍不住四下扫了一眼,可并无异样。

从资质上看,并不出彩,现如今,想必七宫天才们都已进入凝气三阶了,可这小子实实在在是凝气二阶。可他最后那一击,着实古怪,连聚神期的青年女子都没有看出门道来。是用了什么宗门秘法,将修为压低?或是什么秘技心法、符文灵宝,让凝气猛的爆发出来?青年女子同三个少年一般,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暗想,待回去后,要问问百色学府里那老头。

突然少女问:“不会是北辰紫宫的弟子,同我们一样,来此历练吧?”

三人皆惊,而后那名壮实少年眼中战意满满地说:“那我倒想和他打上一场。”

另一名沉默少年这也开了口:“若是北辰紫宫弟子,那你是没机会了。若不是,以他的实力,当能近咱们百色学府,到时要打几场都行。”

青年女子打断了他们的闲谈,加快了脚步,略有些严厉地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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