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说法4(2 / 2)

“这,四楼的,天字甲号房的嘛?”苟不周惊讶道:“为何我不知道?”

常尚齐将小奈何搂得更紧,邪笑着调侃:“老狗,你的消息不是很灵通呀。是在四楼没错,但具体是哪个房间,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不是甲号房就对了,话说还得谢谢你那可怜的手下呀。”

“什么意思?”苟不周眉头紧皱,随即舒展开来。

常尚齐微微一笑:“想到了吧!没错,你那手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只可惜了,来我的地盘闹事,会丢命的。”

“哪里来的?”苟不周再次发问,“会不会是又一次的,唉。”

“你不是最想有这种事情发生吗,咋,转性了?”常尚齐又调侃道,他很清楚苟不周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说无恶不作,也得是坏事做尽吧。

苟不周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二爷,您是善人。那我不也想积积阴德嘛。再者,冲锋陷阵的不也是从我大贺国出来的嘛。”

常尚齐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对,你个老狗,我知道了,今年轮到你苟家子弟了呀。”

四楼,天字乙号房。

窗外风萧萧兮,窗里人颤巍巍兮!

“如何呀?”严雨之端起茶杯,缓缓吹起,小抿一口,看向老太监。

“圣上息怒,老奴,老奴没有做好事,该罚。”老太监哆哆嗦嗦地后退两步,扑通跪下,俯身磕头求罪。

严雨之叹了口气,起身去扶老太监,看是无奈道:“哎,王公公,快快起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再者,你出来时如何答应我的,出门在外,老幼为尊,不讲皇礼。快些起来。现在开始到回都,你都喊我老爷。”

“是老爷,”王公公这才起身,“老爷,这常尚齐的消息倒是灵通,连苟不周都不知道的事情······”

严雨之打断了王公公的话说道:“哎,你看的少了,苟不周也不可小觑。”

王公公面露不解,仔细想,看向窗外的一只飞鸽,又看向严雨之。

“唉,你也看到了,我们可是在他的地盘。”严雨之起身踱步,“再说,又轮到苟家了,这次的事情做的很不理智呀,那群人竟然也有出错的时候,而我们的事一丝不苟也被察觉,这就是说明了苟不周已经知道了。”

说罢,随手一挥,一丝气息收回。一道屏障更加坚固。

五楼,天字甲号房。

“怎么说?”常尚齐看向苟不周,满脸的期待和紧张,随后看向窗外淡淡道,“哦,我知道了,失败了呗,不过有了一丁点的消息也算好的,唉,泄气。”

苟不周一直保持沉默,凝重写在脸上,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把玩着一支牧笛。

“老板,二爷,要不要让钱铁嘴打探一下?”小奈何这时小心翼翼地提议。

“钱铁嘴?”常苟二人同时叫道,满脸的都是疑惑。

小奈何从常尚齐怀里起来,提起茶壶为常苟二人倒上新茶,用银铃般的声音解释:“有一次呀,我哥哥和钱铁嘴喝酒,钱铁嘴喝多了,就说出了他钱家的秘密,就是谛听铃。”

“小奈何,你哪来的哥哥呀?”常尚齐疑惑,苟不周尬笑。

小奈何后退一步,淡淡回答:“是小女的一位同乡,在村子里的辈分都近,理应叫他哥哥,而且他也对我家多有照顾,如今来到这里找生计就……”

常尚齐打断道:“好好好,我知道了,老钱也是个嘴巴没门的,不过谛听铃不会在钱铁嘴手里的。不周,你打听到的消息可整理好了?”

“今晚我叫人给你送到府上,可得尽早给陛下传去,不然就算我们苟家早有察觉,也不是对手的。”

静源国,北境边界,太秦山,前往大贺国的山路上。

豪华的马车疾驰在山路,马夫是个健壮青年,是十四年前被宁田昱救走的常家少年,常胜齐,马车里的人正是静源上柱国宁田昱的孙女宁晓云。

常胜齐驾着车,停在一处水边,准备休憩,看似随口问着,但眼神中满是喜悦:“小姐,我们真的要去大贺国?”

“常大哥,你是在做梦,对。”宁晓云调侃着,轻轻笑着。

健壮青年嘿嘿傻笑着,右手牵着马缰绳,左手挠着后脑:“嘿嘿,我不要这是梦,我常胜齐离乡十四载,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回去看看,千载难逢,怎么能是梦呢!而且我那个弟弟可不知道他还有亲人呢,我得与他相认去,只是不知他过的如何了。”

宁晓云拂袖半遮面,轻轻一笑,月牙似的眼睛泛着莹莹泪光,轻柔婉转似仙乐的声音悠悠地从袖里传出:“好了,不是梦了,好好休息,等明天我们就可以进入大贺国了。”

常胜齐爽朗大笑,喊了声好,随即就水边搭好了两个帐篷,生起了一堆篝火,从马车上取下餐具粮食,架烤架,炭烤着牛肉。

紫幕下,繁星中,炊烟渺渺,鱼儿嬉水游;幽风里,篝火处,竹声瑟瑟,马儿踏蹄声。

宁晓云坐在篝火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烤架上的牛肉,嘴角流涎,小脸被热气烤的红扑扑的,时不时眯起眼来,抬手将烤肉的香气扇到鼻前,不停地抿着小嘴。

“好了好了,来,撒上大料。快尝尝,如何?”常胜齐翻烤着牛肉,从腰包里取出一小包调料粉来,撒在烤肉上,伸手将烤好的牛肉撕下一块,递向宁晓云,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家小姐。

宁晓云用一个木盘子接过香喷喷的烤肉,凑到鼻前深深地吸了口气:“啊!好香呀,早就听闻常大哥的烤肉是军营里的一绝,今日终于有幸吃到了。”

常胜齐大个,嘿嘿傻笑:“这是我常家的家传手艺呢!”

宁晓云浅浅地品尝了一口,一愣,低下了头,默默地咽下了肉,眼角渐渐湿润。又抬头望着星空:“是不是有好多的说法呀?”

声音很小,似问天上的繁星,似问自己的内心,似要向远处要个说法。

常胜齐没注意这些,傻笑着看向宁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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