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提审32（2 / 2）

“啪！”胡郡守又敲惊堂木：“经仵作查验，李大牛家中的四个陶罐分别放置了四具孩童尸体，由于尸体已被分解毁坏，无法确认致命伤于何处，但残均尸呈青灰色，推断四名孩童均是失血过多而亡。”</p>

“以上为卷宗的全部内容，堂下控诉人有无补充？”</p>

见受害者家属均摇头，胡郡守又问：“嫌犯有无疑义？”</p>

李屠夫跪倒在地上，作痛哭流涕状：“青天大老爷，冤枉啊！那四个罐子，我根本不知晓是何人埋到我的院子！冤枉啊！”</p>

“李大牛，你还想抵赖！人面兽心的东西，还我儿命来！”一个身形高大的妇人正欲冲上去厮打李屠夫，被元曦一把拉住，示意她冷静。</p>

胡郡守又问：“那两个昏厥在你厨房内的孩童，又作何解释？”</p>

“冤枉啊，大人，草民只不过是一个小摊贩，两个孩子平日里常来我摊上吃东西，我见他们晕倒在路上，便好心救他们。家里地方小，只能让他们先歇在厨房。”</p>

“一派胡言！睁着眼睛说瞎话！”小光和念念娘怒火中烧，万万没想到平时里如此令她们信任的人，背地里却想祸害他们孩子的性命。</p>

李大牛却只一直磕头直喊冤枉。</p>

元曦并不着急，缓缓说道：“大人，请传李小思。”</p>

李大牛神情并无变化，只一直在喊冤。</p>

李厨娘刚返工不久，昨夜却听说自家兄长因杀害数名孩童被关押入狱，心中惊骇不已。</p>

“不会是李屠夫兄妹二人一起谋害孩童吧？”</p>

“这很难说啊，听说他妹妹还在郡守府做伙计。”</p>

“啪——”惊堂木落。</p>

“李小思，你可认得此人？”</p>

李小思看了一眼李大牛，叩首道：“回禀大人，这是我的兄长李大牛。”</p>

“你可知晓他犯了何罪？”</p>

“民妇昨夜听闻，他杀死许多孩童。”</p>

“小思，我是冤枉的！想想咱们娘，我们若出了事，没人照顾娘了！”李大牛大吼，李小思不为所动。</p>

“公堂之上，不得插话！”胡郡守训斥。</p>

又指着元曦问：“李小思，你可曾见过她？”</p>

“见过，她曾来我家中为我母亲治病，今日才知原是清虚道长。”</p>

元曦点点头，开门见山：“李小思，你母亲原就是和你同住的吗？”</p>

李小思摇摇头：“不是的。我与兄长及母亲的关系自来不和睦，加上我从小便在外学手艺，因此同我那死鬼相公回东江后，便不再与我母亲同住。”</p>

“那日道长过来时，母亲是在我家中。”她扯了扯嘴角苦笑，“你也看到了，她并不愿意和我同住，她原本是和我兄长住一起。”</p>

“那为何她会到你家里？”</p>

李小思稍作思索，如实交代：“是前段时间，兄长告诉我母亲病危，让我告假回家照顾她。但没几日，他便说他有办法令我母亲好起来，但具体的未说，只说这方法需要将母亲带回我那，剩下交给我解决。”</p>

“那他有带什么人或什么东西到家中吗？”元曦追问。</p>

李小思摇摇头：“并没有带任何人来，只有道长来过，寻常大夫都未请。”</p>

她蹙了蹙眉，似乎又想到什么：“但带过一些药材回来，只是寻常药材。还有……还有一些我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汁，每次都是他煎好了才拿过来给娘服用，并不让我触碰。”</p>

“可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