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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没有拒绝他, 配合地伸出了手。

顾应昭的手指灵活地搭在了谢玦的手腕之上,很快, 脸色就精彩起来。

他这几日看?殿下外?表如常,便没有专门诊脉,如今一查,才?发觉谢玦已是一座即将决堤的水坝,有千尺之水于高塘积压,努力构筑的堤坝,已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可?以一溃千里,奔腾而下,将原本安宁的平原田地尽数冲垮。

表面上的平静,不过是岌岌可?危下维持的最后平衡。

可?是……这怎么会?

顾应昭清楚地记得,前日谢卿琬不是才?解过毒么,虽说没有以往的方式好用,但也聊胜于无?,若不是这般,头一次谢玦也没那般容易被安抚下去了。

怀着这种疑虑,顾应昭继续细细探脉,结果越探越心惊,在谢玦的经脉末端,有不少淤堵之处,而且,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倒推时间?回去,恰好就是他和谢卿琬商议启用改良之方的日子,如今看?来,却是治标不治本,看?来热毒的确如古书上所?说,只有纯阴之体才?能治疗,旁的方式最多只能缓解罢了,或许还会像如今这般留下堆积的病根。

先前是他太过自信了,以为加上自己调配的药水,就可?以起到类似双修之用。

顾应昭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如今看?来,补救倒也可?以,只是,或许又需要谢卿琬来出力了。

先前他还信誓旦旦对她保证,说他的法子肯定有用,如今又要劳动人家?帮自己收拾烂摊子,可?真?是羞愧。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转念之间?,思?绪万千,谢玦的声音忽然飘来:“顾太医,你走神了。”

顾应昭额上滴下两?滴冷汗,赶紧道:“臣正在替殿下想法子呢,臣很快就可?以思?考出对策了,或许是之前的治疗方子该重新改进?了,用久了,总是会有耐药性。”

谢玦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冷不丁地又来一句:“所?以,顾太医,你对于我方才?所?说的有什么看?法?这……应该不再是你说的正常范畴吧?”

他神色平静,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以一种闲道家?常的口气问出来。

顾应昭却如临大敌,丝毫不敢怠慢。

他甚至被害妄想症颇丰地怀疑殿下是在试探他,因此越发不敢乱说,谨言慎行:“殿下说笑?了,本来治疗热毒就是行险费时之事,在这个过程中,出现再多的异样都?不是不可?能,只要疗效能保证,您自然药到病除,日后再也不必受此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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