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幸运210(1 / 2)

當嚴殊再次驚醒時,四周升騰矇矇霧氣,無邊的夜,在日落月升中,带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并裹挾陣陣寒意侵襲而來。她渾身早已經濕漉漉的,水汽浸透著身體,一种说不出的难受,髮絲凝固,觸摸著脖頸冰涼,额前凝聚微微寒霜,轻轻呵口气,感到那種嗓子眼不舒服,一種令呼吸急促,想咳嗽又咳不出的怪異感覺,這裡空氣濕度大,氣味濃厚,嚴殊覺得有些再次頭暈目眩,只等挺直身體,昂起頭顱,呼吸較高可以流動的空氣,如此感到稍好一點,但是人,似乎也無甚力氣了。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此處雖非原始森林,也少有人踏足,環境險惡,夜裡蛇蟲猛獸覓食活動,危險無處不在。想想上午,當時那股衝動,嚴殊竟有些懊悔,為弄清楚那是否為海市蜃樓,弄清那段虛無縹緲的感情,難不成就可以放棄一切嗎?

此刻,她內心還是想著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死去!見不到該見的人,完不成想完成做到的事,一切充滿遺憾。

這樣離開,有什麼意義!

女人善變心裡一下子再次激發嚴殊,“死就死吧”算是徹底拋棄,“絕境求生”的本能變成現在最為強烈的想法。

扶著一棵粗壯的樹站起來,嘗試著活動筋骨,都還好,就是腳踝貌似有點腫脹,應該輕微扭傷,走慢點應沒有問題。當然現在環境,嚴殊幾乎不可能走快,天幾乎黑了下來,無法分清山勢走向,此時找尋出路,簡直癡人說夢,一個不好,遇上猛獸必死無疑。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看看不能借著藤蔓慢慢爬到樹上,勉強度過一晚,等待救援或者明天自尋出路。

她嘗試去攀爬藤蔓,借住藤蔓力量爬上一些高大樹木,人精力疲憊,好不容易爬上數米高,一處離地面不過三米地方,不小心摔了下來,最後只能放棄。

在急促呼吸與無奈中,嚴殊忽然間感到陣陣微寒,冷不丁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甚至感到背後脊梁慢慢凝成一道寒冷的絲線,一直從尾椎骨衝上了脖頸。

她忍不住警惕地朝四周張望,漆黑一片,根本不能發現什麼?天地密林之間,那些隱藏的生物卻在不斷發出,要麼低沉的嘶吼,要麼活動時產生的淅淅索索聲。嚴殊從恐懼慢慢變得有些抓狂,隨手從地面上摸到一根拇指粗的木棍,即便上面摻雜著極為濃郁腐敗氣息,也不結實,僅僅握在手中,這會給她帶來一絲安全感,雖然她心裡也明白,這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凝神觀察著四周,聽見草叢貌似某種生物朝自己移動,憑借聽力,大致判斷出方位,她驚嚇中揮舞著木棍,除了傳來呼呼風聲和掃落樹葉外,幾乎未曾碰到什麼東西。

那貌似隱藏的生物,嚴殊感覺到它依舊在身邊,似乎慢慢在身邊打轉圍繞,仍未放棄試圖進攻,想找尋一處極為合適的位置,再次走進。嚴殊時不時揮舞木棍,偶爾轉動身體,聽聲辨位,整個人精神緊張到幾點,原本想絕境求生,卻又陷入絕地,孤獨與無助令她漸漸陷入絕望。

突然,眼前出現人形黑影朝她撲了過來,嚴殊靠著求生本能往後一仰,黑影即將撲在身體上時,忽然身體上似乎裹上一層閃著光華的氣蘊,氣蘊仿佛一垛墻,不僅遮擋黑影進一步靠近,也存在一股力量反擊,聽見刺耳叫聲,黑影滾落一旁,草叢翻到一片,暫時消失不見。

嚴殊手串中的一顆珠子“啪啦”一聲裂開落在地上,驚魂未定中,嚴殊明白,又是這看似不起眼的“珠子”保護了自己,這是步青雲親手製作送來的,難不成他隱隱知道,自己會遇到這樣的危險?她來不及細想,只想趕緊離開眼前的地方,看能否暫時躲避危險。

她揮舞著剩下半截的木棍,跌跌撞撞奔跑,時不時還撞在某些大樹幹上,弄得額頭升疼,疼痛再次掩蓋心中的恐懼,令她再次奔跑,又被藤蔓纏繞,幾乎在原地打轉,又會時不時驚起陣陣飛鳥,總之她經過之地,感到一片狼藉,毫無章法。而這個時候,嚴殊又有了一種剛才後背冒著寒氣的感覺,陣陣發涼,她知道,那不知名的怪東西似乎又跟上來了,準備再次撲向她。

那怪東西,一個人形黑影到底是什麼?難道想殺了自己?吞噬自己,或者想附著自己的靈魂?嚴殊不敢想,越想越心驚,越為今天的衝動感到懊惱,她冷不丁失聲哭了出來,“步青雲,你不是說要保護我一輩子嗎?難道都是騙人的?”

又是那一道黑影,越來越近,格外滲人,再次撲向嚴殊,嚴殊徹底無助,放棄了抵抗,她閉上眼睛,打算將一切都交給命運吧,要生便生,要死便死,人無論作出何等抉擇,依舊難以抵抗命運之裁決。

她甚至感覺眼前要結成冰霜,甚至聽到人形黑影近在咫尺時發出咯咯怪笑聲。可突然間,她又感到眼前又明亮起來,她緩緩睜開眼,看到一團火焰,像朵蓮花綻放盛開時的火焰在無邊的暗夜中,她明顯看出火焰包裹著一個人影,那人影竟然發出一道嘶吼後,幻化無形,灰飛煙滅。

又是手串救了自己嗎?嚴殊不自信地看了看手串,珠子貌似沒有少,和剛才一樣多,那是為何?不過,她聞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想不到他還能修煉出三分原神氣,也幸虧蓮炎,否則還真讓他跑了。”

“步青雲,是你嗎?”嚴殊留著眼淚,回頭呼喊著。她看到一個身影慢慢走過來,那身影多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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