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竟是如此?造孽!26(1 / 2)

一间还算宽敞,但地理位置偏僻的出租屋内。

农树萍和妹妹农彩侠坐在电脑前,双眼紧紧盯着直播画面,呼吸下意识屏住,其实这位最近突然异军突起的主播写的很客观,没带什么主动情绪,但看到直播间那些对父亲的诅咒,两人还是难免红了眼睛。

农彩侠才八岁,母亲去世,父亲离开后,她一直被姐姐照顾,心理脆弱些,见此直接哭了出来,偏过了头。

农树萍却将她的脑袋掰了回来,让妹妹直视屏幕,略带冷酷道:“你不是总耐不住寂寞跑出去玩儿吗,这点恶意都承受不住,等那些人找上门,你是不是就要要死要活了?”

这几年,她们不是没搬过家,被爸爸杀死的受害者的孩子都长大了,十几岁的年纪,冲动易怒,一旦发现她们的踪迹,就要找过来,轻的只是砸门咒骂,重的便会蹲点她们少有的出门时间,揍她们一顿。

有时候他们自己不来,却会雇佣她们附近的不上学的少年帮他们收拾她们。

农树萍当时也才八岁,黑客技术初学,刚开始默默忍受,她觉得她们是亏欠方,对方这样能出口气也算还债,但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她学会了搬家,学会了隐藏保护自己。

爸爸对妈妈和她们姐妹俩都很好,他的性格也不坏,甚至偏向善良,从小经历不好,但爸爸在努力生活,妈妈也是被爸爸救下才决定和他组建家庭的,农树萍并非觉得爸爸是冤枉的,而是认为有内情。

妈妈死后没几天,爸爸就也走了,再就是警察上门,她们没有身份证,也不想被收养,便四处颠簸生活。

比起需要每天去上学的小孩子,两人捡瓶子却很开心,后来农树萍用她妈妈留下的破电脑自学成才,在网上接单,做些小软件、网站,两人的日子很快就好过了,更是觉得没什么苦的。

生活上的挫折都不算什么,她们,不,如果分比例,农树萍八分,妹妹二分,是想再见到爸爸的。

他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杀人,又为什么丢下她们俩走了,连个道别也没有?

彩侠对爸爸没有网络之外的印象,她也想见爸爸一面,感受一下他曾在她在襁褓里给予过的温度。

被姐姐拉回来,听着她训斥中不乏温柔的话,农彩侠扁了扁嘴,没说话,只死死盯着滚动的弹幕。

忽然,她抹了把眼睛,指着一条弹幕,叫道:“姐你看,这人问富豪生产为什么不去医院。”

这是一个疑点。

农树萍看过去,眉头一皱,思索一秒,道:“可能是大师不让,也可能接生婆是熟人,值得信任。”

她知道九十年代的一些情况,虽然血缘上的爷爷奶奶是有钱人,但草根出身,多少还是对医院不信任的。

“那,那爸爸真是天煞孤星吗?明明,明明我们和妈妈都没被他克死啊,妈妈本来,本来就……”农彩侠依旧嘴硬。

农树萍叹了口气,抬手揽住她的肩膀,两人头挨头靠在一起,她温声说:“你说的对,我也不信。”

天煞孤星?简直胡扯!

要克,她们是爸爸的至亲之人,她们小时候就会伴随着病痛吧?也会早夭的吧?

她可是和爸爸一起生活了八年,无病无灾,跟个小牛犊子似的长大,妹妹也很健康。

母亲是逃婚出来遇到父亲的,那不是她第一次逃跑,当时她精神都已经不太正常了,是父亲帮了她,且母亲被亲生父母灌过药,伤了身体,母亲才身体不好,没活几年就离世的。

这不是克的!

姐妹俩才不信。

有问题的一定是那个大师!

两人的眼神逐渐坚定,见主播又开始打字,坐直身体,将目光转了过去。

「但事情发展并不以个人意志转移,大师的话仿佛应验了,没过两年,这个家再次分崩离析。」

「可这次却稍有不同,农忠达的二爸在收破烂的同时,也会帮某个组织收一些销赃、只能暂时放在他那儿的名贵桌椅、瓷器等,再由该组织将之倒卖出去,这些好物的来处多是动乱时期,经了不止一波人的手,目的就是倒卖赚钱。」

「这个组织并非做的很大、胆子也大的那种,往国外送,只能算是个中间商,将之卖给出得起钱的需要的人,至于买主买来做什么,他们一概不管。农忠达的二爸做这事小心翼翼的,不敢出一丝差错,也不敢让家人朋友知道,小农忠达自然也不知道,只能奇怪他爸一面对小混混卑躬屈膝,一面又在另一拨人来的时候很有威风很能摆谱的样子。」

「他当然也不知道,他二爸之所以收下他,就是看中了他那张忠厚老实的脸,之后的日子,农忠达被二爸带着学习,没有被送去上学,学的也不是正经东西,而是看家本领,他二爸指着他继承他的衣钵。」

「于是,小小年纪,农忠达便学会了怎么和人讨价还价,面对不同人该怎么做,对那些好物的鉴别等,彻底没了儿童该有的天真纯良。」

「这个家的分崩离析,源于十一岁,某次农忠达撞见二爸和一个混混头子一块喝酒,那混混也是给他效忠的组织老大做事的,很机灵,手下有二十多小弟,但农忠达此前从未见过两人来往,这会儿他们在屋里把酒言欢,显然是多年老友。」

「从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吹牛显摆里,农忠达得知了一件令他目眦欲裂的一件事,他的大妈,给她取了名字待他极好的妈妈,居然是这个混混头子带人奸杀的,而他得意说起这件事时,二爸居然露出羡慕的表情。」

「农忠达假装没听见回屋了,心里却开始算计怎么弄死这俩人,是的,虽才十一岁,农忠达已经称不上一句好人了,但还不等他动手,没几天,上面严打,查到了他们这里,二爸和那个混混头子都被抓进了大牢。」

「他以为好日子要到来了,有个好心的警察阿姨要收养他,但不知道为什么,警察阿姨后来又反悔了,将他交给了一个老光棍,据说这是她某个同僚的亲戚,三爸还是个老教授,高风亮节。」

「三爸确实学问渊博,名声极好,但谁也不知道,他是个老变态,表面上亲自给农忠达补课,从一年级的开始补,一旦农忠达没有一点就通,就会实施惩罚,实为虐待,轻些便逼迫农忠达一直喝水,吃剩饭,重些便拔掉农忠达的指甲,连带头皮扯掉他的头发,甚至往他身上扎针,旁人检查也查不出来。」 「轻的惩罚手段对农忠达来说稀松平常,他二爸教训他的时候会对他拳打脚踢,罚他下跪,但老教授越来越过分,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发现他不反抗后,就采取重的手段,农忠达对别人说过一次,压根没人信他,女警也不信他,他便知道了,他要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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