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邻人之妻66(1 / 2)

“好大一颗棉花糖!咿呀咿子哟!”

大佬爹起码说了三遍。

他看上去异常想念刚才的旅行。

那双失去焦点的双眼,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

心腹倒是非常忙碌,一会儿跳起殿堂那个热身舞,一会儿开始在自己手心写字,一会儿嘴中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最终,他把手捂住胸口,似乎在数心跳频率。

“很厉害。”心腹声音其实并不大。

“真的呢,那只狮子,血口大开,好厉害的呢。”大佬爹的语调中还带着呆萌。

我像看着两个巨婴,不知所措。

心腹仿佛担心我观察太多,瞅了我一眼后,自觉去到驾驶位。

“掏耳棍!”我趁机大喊一声,假装把它遗在了那里。

心腹暂停前行的身躯,试图补充几句,但是放弃了。

看来我没猜错。

一切来自于那个掏耳棍。

心腹不是遗忘,而是有意置其于荒野之中,以免受到过多侵扰。

精神世界……

我几乎认定心腹已经大过天,没想到,区区一个掏耳棍,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他的注意力却放到了信封上。

好在他及时摇醒了我,否则像现在的大佬爹,上嘴唇正打着下嘴唇,发出“木啊木啊”的声音,智商倒退了一样。

“刚才是不是,那个掏耳棍,飘了起来?”我来到驾驶位。

四匹马正在匀速前进。

“刚才看到的东西,要努力忘记。”心腹看着前方叮嘱道。

“看见了就看见了,不能装作没看见。”我探出脖子看向天,“既没有鱼,也没有棉花糖。”

“你这小姑娘……”心腹带着责备的口气看着我,稍作停顿后,接续说道,“毕竟你也是姑娘,应该感同身受。”

“那个掏耳棍,真是若男的么?”我需要获取肯定。

“我们只见到了她,对不对?”心腹说完把手中小石子,砸向经过的树,准确无误,然后松了口气。

“十二个若男,不对,有一个双胞胎,十三个若男,各不相同,好有意思哦。”我故意把头偏开,但是眼珠留意着心腹的反应。

“每一个她,都完全处于禁忌之中。”心腹稍微驼背说道。

“你是指,她犯规了?”我明知故问。

“不仅犯规,而且非常严重,能在精神世界随心所欲,基本上等同于死罪。”心腹看向经过的一个树杈,仿佛上面有一具棺材。

“可是我们检查过,若男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我有点着急,于是挠挠脸颊以示提醒。

“你们不够仔细,那长针,在头顶,所以看不见伤口。”心腹口吻坚定,顺便闭上了眼睛。

“难怪……”我摸了摸自己头皮。

“如此安详,基本上来说,一定是熟人作案。”心腹看向我,好像我跟若男很熟。

“我……我……不认识她。”说完后突然对自己推辞责任感到别扭,于是继续说道,“倘若认识的话,也不至于。”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们去了解信封,而不是掏耳棍,对吗?”心腹似乎看穿了我。

“我想,心腹这样做,肯定有心腹的理由。”我的回答,滴水不漏。

“很简单,那就是……”

“好大一颗棉花糖!咿呀咿子哟!”大佬爹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眼珠凸出,一个鼻孔淌着鼻血,说完后侧翻。

我们顺利来到了作家的居所。

西大区。

手工坊专区。

任何区域都有大量居民,但是选择西大区,基本上来说,还是相对较少,因为不得不忍受从早到晚的敲击劳作音。

对于一个作家来说,简直是灾难。

但是他依然选择了这里。

我们敲了三次门。

还是无人应门。

大佬爹犹如行尸走肉,已经抬起了一只脚。

怎么说呢,他一只耳朵仿佛能听见我们的举动,但是脑子却不在现场。

我跳上他后背,一顿暴搓。

简单说来,就是左手打他左脸,右手打他右脸。

“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哟!”我学着他叫唤。

他倒下。

爬起来的时候,除了发型比较像鸡窝,其他方面,慢慢恢复了正常。

“我来。”他撸起袖子。

“来什么来?你要心腹破门而入?那边有人在看。”我走到他和门中间说道。

街斜对面,确实有两个人,正盯着这边,不过是因为刚才我打大佬爹的时候,吸引过来的观众。

“不能破门,那就破窗。”大佬爹换到窗边,他已经准备好拳头。

“等等。”心腹喊了一声。

我也看见了,那窗,有一扇,并没有关严实。

大佬爹轻轻用食指一拨,窗就开了。

这一幕,让我和心腹对了对眼,不对劲。

我们顺利进屋。

因为要照顾心腹,所以他在中间,我拖后,当我落地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人站在门口,望着前方,不吭声。

“肯定有什么美食!”我小跑步过去。

如果是美食,也不是为我们准备。

只见那满屋的红色,水滴状,条形状,摩擦状,蹭蹭状,反正什么状都有。

本来整齐的书架,如今垮塌的垮塌,凌乱的凌乱,对面墙上,出现一个独角的模样。

大佬爹摸到自己怀中,那个羊角还在他身上。

我按住他手,表示不要冲动。

心腹挥挥手,示意我们闪开,他拨开地上的书籍,露出用血抒写的字:

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他人之妻。

两句话分成两排,中间有一个箭头,我们跟随箭头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书架旁的一个边柜,上面放着一本书:

未完成。

当我打开的时候,里面却是一片空白。

“我们来晚了,作家也遭到了不测,很有可能,跟谋害贵元的人,是同一伙。”我踱来踱去,说完把书猛砸向天花板。

那不是一本完整的书。

更像是无数张白纸,临时拼凑在一起。

顿时间,天女散花。

“我先来找信封的线索,而不是掏耳棍,主要就是担心这样的结果,毕竟若男已经走了。”心腹解释道。

大佬爹靠近墙上那个血渍,用手指蘸了蘸。

然后他没有听从我劝告,直接从怀中掏出了羊角,比对上去。

因为不是完整的形状,只是大概十五公分左右,但是从弯曲角度来看,确实不太像独角半人的独角,倒是跟羊角,完全吻合。

刚才空中飞舞的白纸,已经全然落地。

所以我和心腹,也几乎同时间发现了这么个细节。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因为如果这个羊角一直在我们身上,那么不可能出现在这面墙上。

但是羊角虽在,心腹却并不总是在。

于是,眼神虽然对了半天,结果来看,心腹对我们的怀疑加重。

大佬爹已经冲过去,一手捂住了心腹的口。

我们清白,但是弄巧成拙,这么个举动,不是不打自招么。

大佬爹难道还处于刚才那个糊涂之中?

我慢了两秒,但毫不犹豫,同样冲过去。

嘘……

大佬爹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口。

有声音。

来自前门。

我很好奇,谁会来这里。

可惜的是,刚才我进窗后,主动反锁了,如果不强行破门的话,应该不容易进来。

随着一点带着抱怨的捶门声,外面安静下来。

我们再次对了对眼神。

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心腹把大佬爹怀中即将掉落的羊角,塞了回去,这个举动也在提醒我们,他在尽量给我们信任。

那我就更要冲在第一个了。

哪里知道,那门,不仅外面锁住,里面也上了锁,难怪打不开。

大佬爹挥去拳头,我提醒他低调,不要出声,于是他开始到处翻找钥匙,但是一无所获。

我回到窗户,打开一道缝。

接斜对面,只剩下一个人。

正看着这边。

那人就是刚才两个人中的一个,但是脸上胡子拉渣,还戴着帽子,根本看不清具体长相,他突然加速跑起来。

时机到了。

我把窗户打开,大喊一声:“他他他,抓住他。”

由于没有先后,我们把心腹留在了最后,他行动上好像不太麻利,我只好撤回,帮他一把。

这多少耽误了我不少时间。

但是对于路径来说,他有着不可替代的熟悉。

“他往那边,你往这边,我走对面小巷道,兵分三路,前面汇合。”手杖在空中挥舞。

倘若没有这个指挥,我们极有可能抓不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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