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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前似乎也是这样。

那一次也是父亲带队跳帮他的儿子。

在火焰与狂风之后，在钢铁与暴雨之后，在旗帜与长嗥的号角之后，在映照着呐喊脸庞的火光与崩裂的巨石之后，新的万年岁月滚滚向前。

而如今，万年之期已到。

父亲又一次带队跳帮他的儿子。

两次都是复仇之魂，两次都是父与子，两次他们的子嗣都有着混沌诸神的祝福与支持。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但结局不会一样。

阿巴顿自信满满，他将会改变一切！

他相信四神正注视着他，就和万年前一样。

四神会将祂们的力量赐予他，而他会杀死父亲。

没有仁慈，没有犹豫。

砰砰砰砰砰！

他已经听到爆弹交火的声音，他的父亲已经来到舰桥外。

他的亲选正在阻拦他们，一如万年前那样。

“毫无意义。”阿巴顿想道。

他们怎么不明白呢？

混沌四神就是想看到他们父子相残，无论他们如何阻拦。

他们都终将在舰桥发生战斗，子嗣将会杀死父亲，又会因为心软被父亲反杀。

但只要他不心软，那就只会停留在前一步。

这就是宿命。

砰砰砰砰砰！

枪声愈发嘈杂，还有惊恐的喊声：

“不！不可能！你已经死了！”

“阿巴顿杀死了你！阿巴顿……”

他听到人们在赞美他，称赞他的武艺。

阿巴顿对此感到满足，这就是他的军团！

看到了吗？父亲？

这是他的军团！

不是你的！不再是了！

噗！

一颗头颅滚落到王座之下，阿巴顿静静凝视，那颗头属于德拉姆·科尔达。

他是阿巴顿的亲选，是蹂躏之主，是先锋大将，是他的卫队队长。

但他也是色孽的追随者，有着四只粉红色的眼睛。

阿巴顿一向不喜欢他。

死就死了吧。

他抬起头，越过满地的尸体和正在负隅顽抗的绝望使者。

于是他看到他的父亲，还有那些凤凰之子。

他们大抵是他父亲新的儿子，父亲总是这样的，总会有新的儿子。

总会有忠诚的和背叛的。

而背叛的总会杀死忠诚的，从来如此。

“父亲。”

阿巴顿站起身，他的脸上露出笑容，张开双臂迎接他，“欢迎回来！这里是我的复仇之魂号，也是你的！我们可以共享这一切！”

邀请他，就和万年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