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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夺走。

痛苦，愤怒，屠夫之钉，一切都已被人夺走。

超自然力量仍在修复着红砂之主受损的躯体，脸颊、眼球、骨骼、脑子，一切都在飞速再生，但不再有屠夫之钉，不再有那该死的愤怒，不再有敲击，不再有痛苦！

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红砂之主仿佛又变回了安格隆。

他低头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安格隆，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涌入他的脑海。

无尽的愤怒！

无尽的痛苦！

红砂之主逃避似地移开视线，不敢去看地上的他，不敢去看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抽搐的脸颊。

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颊。

痛苦与愤怒被剥离，他的心绪恢复宁静。

在这一刻，他仿佛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

红砂之主，安格隆，伪帝，血神。

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脑子里。

红砂之主跌坐在地，他那双巨大的恶魔翅膀拍打着地面，掀起漫天的烟尘。

他试图逃离这里！

逃离这片地狱！

他是自由的，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束缚他，只要能逃走，只要……

“啊啊啊——！”

安格隆的痛苦惨叫钻入他的脑子，刺痛他的心。

“看着他！”

圣吉列斯按着红砂之主的头，强迫他低头看着安格隆，声音充满威严但又无比冰冷：

“你想跑去哪？”

痛苦与愤怒又一次钻入红砂之主的脑子，让他痛苦的尖叫起来：

“不！不！把它拿走！把它拿走！”

他哀求着要将什么东西赶出自己的脑子，试图将那份力量连带着痛苦与愤怒一并驱逐。

他是自由的！

自由的灵魂不受羁绊！

他什么也不需要。

拿走，把那东西拿走！

不管那是什么！滚出去！滚出我的脑子，跟屠夫之钉一起滚！

他控制不了那份力量，只要一看到安格隆，痛苦和愤怒就会自动涌入他的脑子，可他再也不想经受那种痛苦！

他已经被这种痛苦折磨一万年，他已经在愤怒中华度过一万年！

他现在什么也不需要，所以他要连同那份力量一起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