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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隆没有闪避，任由子嗣的手腕打在安格隆的胸口，撞击触动伤口，鲜血喷涌从中喷涌，伤口也因此变得血肉模糊，手臂的骨头也因此碎裂。

安格隆用另一手抓住他子嗣的头颅，摘下他那竖着两根红色‘兔耳’的头盔，露出头盔下那张正朝他愤怒咆哮，吐出血沫的脸。

他的头上打满屠夫之钉，脸颊在愤怒之余也因为屠夫之钉的敲击而痛苦抽搐。

每一名吞世者都是如此，他们永生永世都要受屠夫之钉的折磨。

安格隆轻声问：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我的儿子。”

“去死！”

卡恩吼道。

“不要愤怒，平静下来。”

安格隆轻声说着，用手掌抚摸卡恩的脸颊，他轻声道，“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你没做的？”

卡恩的愤怒奇迹般的平息，屠夫之钉的痛苦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仍能感觉到屠夫之钉在敲击着他的脑子，但痛苦却不再由他承受。

他的内心异常平静，就仿佛回到了他刚刚成为星际战士的那段时间。

他出生在泰拉统一战争时期，他是乌拉尔人。

是第一批被改造的星际战士，也是最早离开太阳的星际战士之一。

他和他的军团获得了无数的荣耀，直到他们遇到他们的父亲。

直到他们被打上钉子，背叛帝皇，掀起叛乱，还有持续万年的杀戮。

那些最深刻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回闪，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卡恩的内心依旧平静。

他感受到任何的情绪，他觉得他应该愤怒，或者不甘，也许是后悔？

但是都没有，只有一片虚无，能够让他冷静的回顾自己的人生的虚无。

卡恩抬起头，他看着安格隆，看着父亲的脸颊因为痛苦而抽搐。

“父亲。”

卡恩喃喃道，“杀死艾瑞巴斯，杀了他。”

他答应过安格尔·泰，他记起来了。

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他答应过他的，可惜他没有听到，他没有做到。

“好。”

“还有。”

卡恩仰起头，“帮我在你的坟头撒一泡尿！”

“好。”

安格隆木讷的点点头，他半蹲在地上，将剑刺入卡恩的胸膛，一剑刺破他的两颗心脏，让他的子嗣在一片宁静中迎来死亡。

“真安静啊……”

卡恩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