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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也会为此赎罪——

以他的牺牲和安格隆的消亡为代价。

至于安格隆会不会上当？

这从来不在格劳西斯的考虑范围内，因为答案是肯定的。

安格隆早已无法思考，他的思维甚至比不上三岁小孩。

他是一头被狂怒操控的野兽，是一种本能和原始情感构成的存在，与其说他是曾经的半神，现在的他本质上更接近真正的无生者。

不，他连无生者都不如。

至少无生者没有被打上屠夫之钉。

但无论如何，安格隆的愤怒与本性不允许他错过一场屠杀的邀请。

在漫长的岁月中，灰骑士做过很多次类似的事情。

尽管每一次都伴随着流血牺牲，但他们的成果是斐然的。

角落里的安格隆看着他，他沉默不语。

因为他已经看开了，就和别人骂荷鲁斯，卢佩卡尔却可以坦然应对一样——

你骂的是老年痴呆的叛徒荷鲁斯，和我帝皇最爱的人马座卢佩卡尔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随便骂吧，反正说的不是他。

你骂的是屠夫之钉·安格隆，和我禁军·安格隆有什么关系？

什么？

你问区别在哪？

区别就在于这两张卡是单独卖的！

圣骑士德沃里克沉声问：

“如果我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我该如何相信你们可以消灭安格隆？”

“我无法想你透露更多细节，但是——”

福格瑞姆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故作姿态的犹豫了两秒，道：

“圣诺亚和原体也在。”

“……”

格劳西斯和德沃里克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震惊。

原体是帝皇的子嗣，禁军是帝皇的代言人，这是帝国人尽皆知的。

那圣诺亚是什么呢？

在国教眼里，他无疑是有史以来最耀眼的活圣人，是人类帝国的希望所在！

即便是在灰骑士之中，他们对于圣诺亚的感官也非常复杂。

在最开始，他们就和怀疑其他人一样，认为活圣人未必是真的活圣人。

甚至有灰骑士试图去审查圣诺亚，但每次他们走到半路上圣诺亚就会突然‘失踪’。

等他们终于见到圣诺亚，已经是在马库拉格和神圣泰拉。

而无论是在哪里，圣诺亚都已经当着他们的面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