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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指了指圣吉列斯的棺椁道,“帝皇连圣吉列斯都能救回来,你的那些兄弟姐妹比得上圣吉列斯吗?”
“我可以证明。”
卢佩卡尔道,“我和福格瑞姆都也是帝皇救回来的。”
“是啊,他救回了你们。”
安格隆又一次低下头,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他救回了你们所有人,洛嘉有科尔·法伦那头老骡子,鲁斯留下了他的亲戚朋友,莱昂有卢瑟。你有你的科索尼亚,福格瑞姆有他的切莫斯,基里曼有马库拉格。
“人类——不管是兄弟还是养父——都能得到拯救并加入军团的行列。可我不行,安格隆不行,安格隆什么都没有!
“帝皇派出他那些金盔金甲的禁军来帮助我和我的军队了吗?他派出战犬并命令他们与我并肩作战了吗?他像拯救莱昂的族人一样拯救我的兄弟姐妹了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
“安格隆没有得到怜悯,破誓者安格隆,叛徒安格隆……”
诺亚实在是看不下去,强行打断了他:
“福格瑞姆,上,给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中回荡,安格隆愣愣地看着福格瑞姆。
福格瑞姆冷冷道:
“我现在可真怀念那个只知道愤怒的屠夫之钉,你比他还要软弱!”
卢佩卡尔没有帮腔,但他其实也觉得他这个兄弟,是不是有些过于婆婆妈妈了?
他本以为他的兄弟没有屠夫之钉会变得更好,现在的他也的确不再被愤怒支配,但却反而陷入另一个极端。
为什么他的兄弟就不能正常一点呢?
“你的奴性可真是深入骨髓!”
基里曼背靠着圣吉列斯的棺椁站起身,“为什么你总是希望别人替你做出选择,你就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做些什么吗?
“帝皇让你征服那些世界,但你却带领吞世者屠杀他们,你将之视为对帝皇的反抗,这算什么反抗?帝皇让你沿着大路向东跑,你就踹翻了围栏向东跑,可你却从未想过留下原地或是向西跑、向南跑、向北跑!
“帝皇难道没有把你的军团交给你吗?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军团,每一名子嗣都愿意把他们的生命奉献给我们!
“你可以带领他们去向努凯里亚复仇,是你自己没有选择这么做。就连毁灭努凯里亚的时候,也是洛嘉带你回去的。因为你一直在逃避,逃避你当奴隶的过去!为什么不反抗?”
安格隆没有反驳,他也没有愤懑,他只是又一次默默抱着膝盖开始自闭。
福格瑞姆皱眉道:
“你就不该给他记忆。”
诺亚没好气道:
“你冲我喊有什么用,那你去找帝皇啊!”
安格隆的亚空间本质的能力是‘共情’,但恰恰是这份共情的能力害了他。
刚出生时,他能徒手干掉一整队的灵族。
就算因为身受重伤,被奴隶主抓获。
但在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