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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里曼忍不住发出质问,以掩盖他的不安与恐惧,掩盖他所无法接受的事实。
其中有期许,也有恐惧。
他在恐惧它,恐惧他的父亲,恐惧那具因为万年的信仰而变得无比强大,但同时也变得非人的尸体。
在他的所有兄弟中,他的灵能天赋是最差的。
可就算是这样的他,也能够感觉到异样!
王座上的那具尸体,真的是他的父亲吗?
基里曼期待王座之上的存在回答他,却又在恐惧着它的回答。
他看着人类的帝皇,但又看不见。
太多,太亮,太强。
他面前的非现实存在彻底震慑了他。
一百种不同的印象,都是假的,都是真的,涌入他的脑海。
他不记得他的父亲之前看起来什么样子,而罗伯特·基里曼什么也没忘记。
那王座上的东西,不管它是什么,它在看着他。
而无论他是否期待,它都已经在回答他。
“我的儿子。”它说。
“十三”,它说,
“极限之主”
“救世主”
“希望”
“失败”
“绝望”
“骗子”
“贼”
“背叛者”
“基里曼”
“父亲”
他哭喊着,言语充满哀求,“求你了,父亲。”
不要再说了!
哪怕只是给他一丝希望,给他欺骗自己的希望,不要再说了!
叮!
一瞬间,王座厅陷入寂静。
针落可闻,什么都没有。
真正的安静,王座之上的存在似乎突然被拔掉麦克风数据线的主播。
只见其人,不闻其声。
基里曼抬起头,他看到一具尸体,一具散发着恐怖的力量的尸体。
但只是尸体。
它的面孔在波动,仿佛有数百张不同的面孔在争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