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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厅。
这是新生帝国绝对的核心。
王座厅的金色大门屹立在高耸的圣堂之中,无数的道路于此处交汇。古老的旧石板上挤满了数百万来自帝国各个世界的朝圣者与虔信者。
巨大的彩绘玻璃窗上透射着圣洁而恢宏的金色光芒,上面描绘着帝皇的丰功伟绩。
难以计数的长明烛在宏伟的大厅里静静燃烧,智天使于空中起舞,吟诵着献给人类之主的赞美诗,空气中洋溢着焚香的氤氲。
伴随着布道钟声的鸣响,国教牧师在伺服圣坛上以极具煽动性的言语向人群布道;
技术神甫们聚集在阴暗的角落里,一边晃动肢体一边喃喃低语;
帝国海军与星界军的将领们认真交谈着,不时对仆役高举的数据板指指点点;
摇晃的悬空刑笼内羁押着有罪的贵族,当巡逻的禁军们从下方经过时,这些罪人便迫不及待的呜咽着发出忏悔,许下平淡无奇的誓言。
王座厅前的长廊是以足金、青铜与宝石的华彩装点制作,堪称一件美轮美奂的工艺品,悠久的岁月令其略显古老与褪色,但远不足以抵消其所具备的凛然庄严的气质。
黑色大理石拱廊环抱着一条上行的天阶,每道台阶上留有无数次登踏磨损所造成的槽痕,每道台阶的边缘都堆积着信徒的遗骨。
天阶的尽头站着二十名禁军和一位火星的技术神甫,为首的禁军头戴羽冠,富丽堂皇的金色战甲上悬垂着貂皮饰边斗篷。
高大的禁军走在前面。
诺亚和基里曼对视一眼,他们大步走上天阶,穿过成群结队的朝圣者。
当他们经过时,朝圣者跪倒在地,颤抖的伸出双手,试图触摸他们的甲胄与身体。
在天阶的顶端平台,基里曼短暂驻足。
他回首望向下方的人群,他的子嗣、考尔、阿马尔里奇、活圣人塞勒斯汀……他们一路陪伴他来到这里,排成整齐的队列,神情肃穆的望着有幸得以觐见帝皇的原体与活圣人。
笃!笃!笃!
禁军统帅以华丽的戍卫长矛敲击地面,以字正腔圆的高哥特语传出恢宏威严的声音:
“我是帝皇的天鹰指挥官,卡利姆·瓦拉诺!是谁来到人类之主的宝座前?”
基里曼再次回首,望着禁军那如鹰隼般冷酷犀利的目光。
带领他们的禁军走上前,以高哥特语回答:
“罗伯特·基里曼,第十三原体,帝皇的子嗣,泰拉远征军的领袖。
“诺亚·冯·瓦兰修斯,帝国活圣人,冯·瓦兰修斯王朝的行商浪人——”
禁军的回应一丝不苟,古老的觐圣礼冗长且繁杂。
基里曼静静地站立于此,便让这里的气氛平添庄严与肃穆。
卡利姆·瓦拉诺静静听着禁军的介绍,他转头看向原体,问:
“罗伯特·基里曼,你为何而来?”
基里曼神情严肃:
“我请求觐见我的父亲,人类的帝皇!” 数百万人集体屏住呼吸,偌大的圣堂内鸦雀无声,天鹰指挥官以审视的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回归的原体——他是否正暗自猜疑这一切会不会是精心编织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