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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基里曼也就只能保持沉默。

不然他找谁？

找禁军？

别吧，大家也不是很熟。

而且就算是万年前，禁军跟原体的关系也不算多么融洽。

找他的子嗣？

那就更不可能，他总不能找子嗣诉苦吧？

哐当！

禁军领着他们进入电梯，一路下行，经过内政部阴郁而空旷的大厅。

一路上依旧急忙慕名而来的朝圣者，无论男女老少，在看到原体的那一刻，他们全都欢呼雀跃，喜极而泣。

尽管世世代代沿袭至今的阶级壁垒令他们只能远远地眺望伟大的神之子嗣，但或许他们的儿孙有一天能距离原体更进一步！

基里曼对人民的欢呼表示理解，也很欣慰，欣慰于他们仍然心存希望。

但他也对此感到悲哀，悲哀于他们的下跪与虔诚祈祷。

人民虔诚的希望原体能带领人类再次伟大，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越虔诚，原体越悲伤。

泰拉的建筑群层层叠叠仿佛无穷无尽，在禁军的陪同保护以及只有少数人所知的监视之下，他们来到一处宽阔的露天广场。

广场的四周挤满衣衫褴褛的底层人民，但他们所行经的道路依旧宽敞。

没有人会接近他们月费群6九四9三6壹35。

那些卫兵会阻拦民众，而民众的虔诚信仰也让他们不敢用自身的污秽玷污神圣的神之子嗣。哪怕只是出现在原体面前，他们都已经自残形愧，担心会污了原体的眼，又怎么能奢求更多呢？

基里曼看向四周，这里矗立着高达上千米的彩绘琉璃窗，每一面琉璃窗上都描绘着一位原体。

他看到圣吉列斯，天使立于一座变异人的尸山之上展开洁白的神圣双翼；

他看到可汗驾驭着一颗骷髅脸的彗星，在群星间驰骋；

火蜥蜴之主手持一柄巨大到不可思议的锻锤，而其身下的铁砧则是一整个世界；

……

最后，基里曼盯着自己被扭曲的形象。

画像上的他沐浴于光晕中，他被一群以崇敬目光注视着他的小天使环绕，一手持阿斯塔特圣典，一手拎一颗长角恶魔的头颅。

悲哀。

无比的悲哀。

巨大的悲伤让基里曼很想哭泣，为人类这一种族的悲惨现状而哭泣。

泰拉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万年前他们所竭力避免的未来，他的父亲不惜伤害自己的子嗣也要摧毁的宗教信仰，如今却堂而皇之的霸占着民众的信仰，甚至耸立在泰拉的皇宫之中！

基里曼戴着头盔，没人能看清他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