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叛逆者的反语9（2 / 2）

叶黎甩起聚能炮，毫不犹豫地拉动限制器下方的护手，聚能炮中间的蓝色纹路涌现流光，不断向炮口汇聚。

静默三秒后，牛头怪便将火球一拳轰出，汹涌的热浪掀起地面。

叶黎也在同一时间扣下扳机，出膛的能量球在空气中高速回旋，如滚动的雪球一般，层层叠加。

冰火相撞的瞬间，蒸汽弥漫，干扰了所有人的视线。

叶黎盯着蒸汽，望眼欲穿，生怕牛头怪来个突袭。

随着一阵土石落地的声音响起，牛头怪便以迅雷不及之势冲了出来，右手猛然砸地向左横扫，一把将叶黎抓起，奋力攥紧，企图将他捏成肉泥。

然而在隐形装甲的保护下，这个过程并不顺利。

可即便如此，叶黎的内心也被危机感所吞没，他不断挣扎着，总能轻易地撑开一点空隙。

与之相对的是，牛头怪也因此有了发力的空间，它每次发力，叶黎都会听到隐形装甲传来不妙的声响，像是两块玻璃在被挤压摩擦，这身装甲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挤爆。

于牛头怪指缝中露出的右手紧紧抓着聚能炮不放，叶黎想要再发射一颗能量球轰开牛头怪，奈何另一只手被牢牢固定在身侧，根本没有半点活动的空间，更别说拉动护手蓄能了。

此时，夏音双眼无神，躯体正在消散，淡绿色的光粒正陆续从她体表剥离。

原本袖手旁观的凌光，双手不知何时染上了鸟爪的纹路，她将夏音轻轻放下，眼中满是愧疚。

“抱歉……”

夏音虚弱的身体似乎连微笑的余力都没有，却仍旧安慰着凌光。

“您不该道歉的……如果不是您，我和夏鸣早就不存在了……是我们太弱小，帮不上您的忙……”夏音哽咽一声，心有不甘，“对不起……”

这段对话声音极其低微，甚至比不过风吹树梢的声响，可叶黎却听得一清二楚，仿佛自己就在凌光和夏音身边。

他诧异地瞪大眼睛，但很快就陷入颓靡的状态：算了……事到如今，我又能做些什么呢？让我一个打架都不会的学生上战场，怎么想都是个笑话吧……

「可你并非这么想。」

一段文字突兀地印入叶黎脑海，无声无息。

“什么？”

叶黎一度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但下一串文字再度涌入脑海。

「曾有傲慢者俯瞰世间，妄图承受一切劫难与赞言，不过虚荣而已，你也无需作态，去步其后尘便好。」

“……我？”

叶黎承认自己并非善者，但绝非对方说的那样自不量力。可对方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

「请直视内心，勿要逃避，放弃应是虚言，抗争之声从未断绝。」

……

“一个个都喜欢自说自话……外人也好，亲人也罢，一个个都喜欢装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无尽的不甘涌上心头，叶黎突然放声大喊，“如果你真自以为很了解我的话！那就给我能把一切都毁掉的力量啊！”

不明所以的凌光扭过头，看着被牛头怪攥在手心的叶黎：“那小子，终于疯了吗……不对，他在和谁说话？”

听到叶黎的心声后，那串文字再次浮现。

「无须他人给予，你的力量从未离去，去接纳便好。奔走于虚实之人啊，向我展示你所描述的那个未来吧。」

言语已尽，聚能炮突然消失，叶黎抬头寻找，却发现聚能炮就飘浮在自己身侧，并且正在蓄力，然而要命的是，炮口居然正对着自己？！

“等？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