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4(1 / 1)

“出去!”环雅又羞又恼,软绵绵一记耳光打在他脸颊下方,光是又响声,连红都不带红的。太初知他还是舍不得恼了自己,心下便更是欢喜,坏笑着凑过去抱着他的脸一顿狼吻,直啃的他也浑身燥热方才罢休,起身随意披了外套下床。环雅拥着被子坐起身,没坐成,身子软软趴在床沿上问太初:“你做什么去?”

太初捏了捏他的鼻尖:“你不粘吗?方才我可是化身饿狼把你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现在你我都是一身粘腻,趁着我还能忍,赶紧的叫人把饭菜和洗澡水弄好送过来,咱俩晚间就不出门了,直在这大做特做一番当过小年!”

“你、你怎么这么下流……”环雅羞恼不堪的瞪着他,面上红霞一片,太初哈哈大笑,起身时哎唷了一声,竟站在床边做起了扩胸运动。环雅面色诡异的看了半天,太初指指某处炙热的高昂,果不其然环雅红了脸,眼睛里怒火三升显然已快恼了,太初笑嘻嘻道:“没办法,咱精神好!”

屁股上被环雅隔着被子踹了一脚,太初趔趄一下乐滋滋的走到梨花大案前,见着那拍过封泥的酒,脚下一顿,取出酒盅倒了满满一杯,扬颈灌下,肺腑间充斥的竟是一股酸涩的惆怅,太初一时不察那酒后劲强烈,眼眶里顿时冒出几星滚泪,龇牙咧嘴的摇了摇头,放下酒盅,呢喃着:“果然很烈。”

放下酒盅出了门。

第8章 强吻

小年夜,红楼歌媚,箫音断。

太初打从雅间里出来正要喊人,却见往日喧嚣的厅堂里一片沉寂,唯几处雅间里能听到低低耳语声与暧昧的喘息,太初笑了笑,想着果真是过年了,连小倌馆也萧条不少。大抵是绕了些路仍没见着龟公的缘故,太初觉得有些头晕气闷,身子里那股火又烧了起来,可是方才做的过于激烈,而环雅素来喜净,倘若就这么横冲直撞的回去再把他摁倒做上一番,别说是他,连自己都觉着自己禽兽了。咬咬牙寻着往日的一些模糊记忆,太初扯了两下外衣裹紧内力赤裸的身子,抬步向后苑走去……

房内,环雅趴在床沿上定了定神,勉强撑着身子做起来,双股间传来微微的酸痛让他有些脸红,美眸随之飘过几分薄嗔,嘴角仍是噙了笑的。慢慢下了床,梨花案上还放着太初买来的酒,封泥半开,飘出一股纯郁跌宕的幽香,奇异的甜,令人骨头有些发酥。环雅做了头牌许久却未曾见识过这类酒,那甜意有些蛊惑人心,他原以为是太初加了点“小料”来助兴,倒也不曾怨怼什么。只是倒出一盅喝下去,味道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好,反而有些微微的苦涩,带着酸香和清凉,有点,有点像是眼泪,眼泪的味道。

环雅微微蹙了下眉,表情有些疑惑,起身到门口探头看了一看,见厅堂里寂静的,太初已不知去了哪里寻人。往日里杂事都归后院管,料想着他应当摸去了后院,环雅便又退回来预备披上衣服出去寻他。岂料方一回头,后颈被人一记掌刀狠狠劈下,环雅眼前一黑,连张口呼救都未来得及便软了身子,门扉后现出一黑衣人,却竟然是在淮阳楼后院里同酒娘讲话的那一位,伸手抱住环雅将他放倒在床上。

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环雅原本白如琼脂的肌肤变得微微有些透明,脸颊泛着微妙的酡红,十分诱人。黑衣人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抬手抚掌三声,空荡的房间里不知从何处落下几个黑影,齐刷刷半跪在地上垂着首,黑衣人漠然道:“交给你们了。”

“属下明白。”

枕间人陷入混沌之中,嘴角还含着香甜的笑意,柳眉微蹙,却不知床畔拥挤而来的男人们即将带给他的,是一场无法驱除的噩梦……

太初觉得热,滚烫的热,浑身都热,尤以身下某处最为炽烈,简直像要把他烧的挫骨扬灰一般迅猛,他知晓有些药物可以催人精阳,在床榻间生猛无比,可是他自问还未到那种不济的程度,哪里会需要服用这些东西?那么,这一连串的怪异反映又从何而来……

太初心里咯噔一声:坏了,难道是有人要作弄他?瞬间又想到方才大厅里诡异的静,环雅一个在房间,那不就……?!太初心弦一凝,强撑着浑身上下难受的燥热,手臂在半空中挥舞了两下,却重重垂落。太初一惊之下竟然睁开眼,头顶是简单的幔帘流苏,他是在床上吗?可是方才明明是到了后院来着。他记得自己沿着那小径穿过了花园,刚一看到水池还来不及欣喜,就觉颈后一麻,旋即眼前黑暗一片,晕了过去。再睁开眼,竟然不是在地上,而是被人挪到了床上么……

太初脑子里一片混沌,强撑着身子想做起来却浑身无力,连张口讲话都费神不已。心脏重重的坠落下来,太初就是再傻也明白了:他被人摆了一道!拼着最后一份理智想想清楚究竟是得罪了哪条道上的,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满是躁动的恨意和怒火,交织在一起让他痛苦不堪。忽而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太初下意识的望过去,只那一眼,竟叫他完全的呆住:苏苏!

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那立在门口掩门的人无比熟悉的背影,一片刺目却又温暖的红,三千长发松散的挽了个髻子,头上插着只蝴蝶玉簪。那身段风流颀长,却又显得窈窕雅致,太初只一眼就感觉心脏一紧,像一只拳头重重的砸在棉花上,好半晌都恢复不得。

他怔怔的望着那背影,嗓子里涌出一股热浪,竟沙哑的唤出声:“苏苏……”低沉的嗓音掺杂了某种晦涩的欲望,因为显得格外低魅诱人。他看到那身影微微一颤,下一秒眼前一片晕眩,方才还立在门边的人竟然出现在他床前,并且在他目瞪口呆的瞬间俯身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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