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好似在挑衅,有本事吻上来呀26(2 / 2)

南知意放下箱子,按着裴西州在床落座,弯腰拨开他湿漉漉的额发。

随着靠近,一股馨香充斥鼻尖。

裴西州清冷的瞳定在老管家脸上,“不必,让栀栀帮我清理下就好。”

“你先下去。”

老管家一怔。

暖黄灯光描摹南知意和裴西州轮廓,从他的角度看去,莫名觉得画面甜蜜暧昧。

南知意眼底的关切和焦急,以及裴西州眼底对他的排斥,都透出一个信息:不喜欢二人世界被打扰。

识相就滚。

可……

明明大少爷和三小姐是兄妹啊。

老管家不由甩开念头,到底是年纪大,脑子糊涂。

捶了捶后脑勺,老管家退出,并阖上房门。

门板阖上,一室暧昧铺天盖地侵袭。

裴西州平静的眸半落在南知意巴掌大的小脸儿上。

她因为担忧皱着五官。

盈润水眸溢满担忧,纤长手指拨开他碎发。

棉签刚要怼过来,又被荡下的发遮住。

小丫头无奈。

拿出医用胶布,红唇微张,咬开一截破口,扯开,对着他不听话的头发粘了上去。

裴西州眸光一凝。

就听她柔糯嗓音软软解释,“你别生气呀,都怪你头发不听话,先勉强委屈下哥哥吧。”

裴西州目光深深勾勒眼前的少女。

棉签怼过来。

南知意眸光专注,嫩藕般的手指眼帘轻晃。

手腕皮肤漫出沐浴露香气,深深浅浅,蛊惑十足,无孔不入的钻鼻。

层层燥热沿着毛孔升腾,烧的裴西洲神智不稳。

难得才有的近距离接触,分分钟考验裴西州的意志力。

裴西州喉咙焦渴的厉害。

花瓣儿般的唇在眼帘晃来晃去。

时而微张,露出洁白的贝齿;时而抿直,板着一张小脸儿。

上唇花瓣般压着下唇,下唇咬痕就像撩人的妖精,正对他勾手指。

挑衅般,有本事吻上来?

偏这一刻,小丫头絮絮念叨起来,“幸亏伤口不大,不然哥哥可就破相了,小心宁溪姐不要你。”

如兰的香气不期然灌入鼻息。

花瓣般瑰丽的唇又凑近几分,湿漉漉的鹿眸跟着近在迟尺。

这个角度,如果忽略了她手指尖沾的药膏,真的很像主动献吻。

裴西州心乱如麻,被这个念头震的尾椎骨阵阵颤栗,下意识拉开距离。

“不许动!”

温润小手贴住他脸颊,迫他固定在一个角度。

裴西州呼吸灼热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爆炸。

不耐烦的躲开。

南知意焦急往前凑。

刹那间,柔润的触感伴随强电流在裴西州的脑海中炸开——

南知意花瓣般的唇不期然擦蹭着他的掠过。

两人目光都是一震!

迎着裴西州炙热的眸光,南知意的小心脏颤栗成筛子。

纤长的睫毛小刷子一般扫过裴西州的脸庞肌肤,他的呼吸顷刻间滚烫,唇上残留的那个触觉,酥麻麻的钻了心。

南知意下意识脚掌后退,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刀切般的齐耳短发下落,盖住雪白泛粉的小脸儿,她下意识弓着腰道歉。

“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

戴着扳指的拇指轻拭了下唇上那抹酥麻,直到那抹触觉被玉质的冰凉覆住。

“嗯。”

黑浓的长睫半垂,睨着南知意娇羞无措的模样,挑起眼皮,问,“还涂药吗?”

好似刚才那个擦蹭的吻没有发生。

南知意惴惴不安的心顷刻间落地。

到底还是哥哥成熟些,这些小擦蹭小时候不会觉出不对,可年纪大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见哥哥态度从容,她那点小芥蒂很快消失不见了。

给裴西州涂药之后,南知意很快离开。

这一夜,南知意裹着被子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是情不自禁的浮现那个吻发生的情形。

裴西州昳丽精致的脸庞浮着微汗,深邃眼窝浸在阴影中,眸深似海,鼻背拔地而起锋利如刀锋,薄红的唇瓣微抿,唇肉内凹缩成一道直线。

被她唇瓣沾到的地方像含羞草一般缩了进去。

修长冷白的脖颈皮肤下,一粒小小的喉结滚动了下,贲张的性张力就充斥了每一寸呼吸。

南知意胸膛下好似揣了一只小兔子,一刻不停的砰砰跳着,捂着棉被,她强逼自己阖上眼,一只一只的数羊,不知道数到第几只的时候,眼皮逐渐沉下去。

与此同时。

陆砚也从父母的口中得知了裴西州的意思。

丁芷柔对这段婚姻尤其扼腕,“要不是你非要和那裴晚拍什么婚纱照,栀栀怎么会执意要和你离婚?”

“裴西州发过来一份离婚协议书,一会你拿回去研究一下,到底要不要离婚,在明天之前,希望你给我们一个准信。”

离婚协议书递入陆砚掌心。

低眸瞪着那一纸协议,陆砚恨不得烫出个窟窿!

在此之前,他从未正视过南知意离婚的诉求,认为那不过是在宣泄不满,只要他耐心哄一哄,一切都会有转圜余地。

可这一纸协议结结实实打了他的脸。

他低眸睨着上面的离婚条款,一条条就像刀子,一下下的扎他的心,扎的鲜血淋漓。

协议书被他攥至变形扭曲。

一双漆黑的眸侵了血般看向陆言川和丁芷柔,“不用考虑了,我绝不离婚,明天我亲自去见栀栀。”

“你们两个暂时不用去,我会稳住裴西州。”

陆言川有些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撩起眼皮看他,“确定考虑清楚了?”

丁芷柔长长叹息,“你能有这样的觉悟也好,悬崖勒马为时未晚,好好的跟栀栀道歉,在裴西州面前表达出你的诚意。”

“虽然裴家和栀栀闹的不可开交,但裴西州倒是个拎得清的,那个裴晚……哪里及得上栀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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