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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对冲

“我还以为在霍格沃茨不能使用任何传送工具,”慕羽走近了几步凝视着越来越旺盛的绿色火焰,“如果你早说我们也不用大费周章地让哈利波特通过比赛。”

她现在终于知道了小巴蒂克劳奇平常是如何往返于凤凰社,伦敦那栋房子以及霍格沃茨。

“教师在自己的办公室总会有一些特权,如果他恰巧是凤凰社的成员邓布利多只会更慷慨。那个男孩意志坚定,对夺魂咒的抵抗远超常人,要将他骗进来念咒不比让他通过比赛容易。我已经在课堂上试探过了。”

她正准备跨入火焰时小巴蒂克劳奇忽然对她说:“我会一直等到午夜,但要想过夜第二天就自己想办法溜回公共休息室,”他还不忘残忍地加了一句,“被抓住了我是不会来救你的。”

这句话初看没有什么问题,却经不住细品。

她脚步顿了顿:“知道了。”

说完看也不看他便跨入了明亮的火焰中。

距离上次离开才不过仅仅几个月,偌大的房子却完全变了个模样。原本还算得上明亮的客厅此时像是染上了一层灰蒙的死气沉沉的色彩。

落地窗倒映的再也不是草坪的茵绿。所有草已经枯黄,原来偶尔还会有动物在草丛中窜来窜去,现在可能连一只蚂蚁都没有。

只有窗外的彼岸花兀自摇曳,开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繁盛,几乎要连绵成一片。

“能得到您的恩赏是我们的荣幸。”她还没跨出客厅的壁炉便听见一个女人的说话声。恭敬一词远远不足以形容其中情感,这女人更像是将自己摆在了自我献祭的羔羊的位置上。慕羽立刻明白了所谓的犒劳是什么。

他将法脉奖励给了这群死忠。

那个女人还在继续:“我们愿意为您献出一切,主人。“

慕羽走出了壁炉。

她的到来只让炉火发出了噗的一声,本来懒洋洋蜷在壁炉边的纳吉尼支起脑袋兴奋地向她游过来。

这条蛇现在越来越不像一条蛇了。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看她,如同那天晚上一样,各种各样的目光不一而足,好奇,漠视,鄙夷,探究…

“我以为你会幻影移行,”汤姆里德尔没有对投向她的各种目光作任何表示,甚至在这群人面前对她的态度似乎没有任何特殊,“坐。”

长桌两侧都坐满了,唯有他对面的座位还空着。

慕羽就这么顶着一堆刺眼的视线施施然走向那个位置,其中离首位最近的那个女人看她的眼神全是不加掩饰的仇恨,这份仇恨随着她每一步的挪动而加深。

她刚拉开椅子这女人便尖声叫道:“这里没你的位置,小杂种!你更不配坐在这个地方!”

她本就憔悴,只能从五官中隐隐看出从前是个美人,这样一吼将最后一丝痕迹也抹去了。

对这样尖刻的吼叫慕羽充耳不闻,直接坐了下去。在她落座的同时一道恶咒便直扑面门,这道咒语足以将全身腐蚀。她始终稳稳坐着,隔空而来的咒语像是被一道屏障挡住,直接反弹了回去,那女人发出了一声痛呼。

这里一堆成年巫师,她也不用顾忌施魔法会惊动魔法部。

反弹的咒语威力远不如前,慕羽也不会做得太过,无非只是让人疼一下。于施咒人来说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你怎么敢,你这个肮脏的小崽子,下贱东方血脉和卑贱混血杂交的小畜生…”

一系列不堪入耳的话没能让慕羽变色,从前那群人说的更加难听,词汇量更加丰富。她也过了会急不可耐还嘴的年龄。她还有心思看了眼汤姆里德尔,他看上去对一触即发的争执极为淡漠。

她并不意外。

她又一次挡掉了咒语,这一次的恶咒比之前更为强大,她不怀疑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这女人能要了她的命。真正打起来她不知道,不过反弹一两个咒语不是特别难。

其他人看她的眼色再次变了。好奇的,鄙夷的拼命将这份心思暂时藏了起来,漠视的也不由对她多分了一些注意力。

“这是我的家,”在那女人说话前她便含笑说着,也不因刚才那番话而感到难堪,“还有什么问题吗?”

客厅内连呼吸声都放缓了。只有纳吉尼顺着长桌向她所在地方游去,她摸了摸纳吉尼的头。

没有一人愿意在这种时候说话。

“你杀气腾腾的样子实在振奋人心,贝拉特里克斯,”汤姆里德尔一直操着那副圆滑的腔调,对方才的冲突不置一词,“我很高兴阿兹卡班没有磨平你的锐气。”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便让贝拉特里克斯不再将注意放在慕羽身上,她低下头,脸色因激动而通红:“我一直效忠于您,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她像是在对着恋人山盟海誓一般。

慕羽将纳吉尼提了起来缠在手上。

“我知道你们很怀念从前的日子,那些泥巴种任由我们屠戮,”他始终看着对面,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变化,“马上你们便能小小地体会一遍过去的愉悦。”

魔杖顶端冒出几个名字,一群人看见这几个名字时像是饿狼看见了猎物,有几人还舔了舔嘴角。

从这一刻起慕羽便看出他们是真正的疯子,十几年的牢狱生涯几近剥夺最后的理智。她有以下每一下摸着纳吉尼,也只有这群绝对听命的疯子才适合做这件事。

“操纵麻瓜将这几家抹去于你们来说不会有任何困难,”他不理会这群人的失落疑惑,继续补充,“只要魔法部和邓布利多那老头相信是麻瓜做的。”

名单上的人…要么同对魔法部新政策保持中立的人沾亲带故,要么便是威森加摩部分成员的亲属。

“毕竟你们目前在那群人看来还安安分分待在阿兹卡班,我也向来仁慈,”他说这话时语调冰冷,“这几家小崽子血统再是低贱,也同样流着巫师的血,巫师的血每流一滴都是浪费。”

贝拉特里克斯脸色顿时煞白,她第一时间便向慕羽看去,这下可能是新仇旧恨统统垒一起了:“混血和泥巴种的杂种根本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他们的诞生就是一个错误。您不需要听信花言巧语…”

太蠢了。慕羽注意到了汤姆里德尔一遍遍转动着魔杖,她太了解他了。她将纳吉尼重新放回到了桌面上,打断贝拉特里克斯:“那么到时候只有一堆幽灵被列车载着去上学了。”

她没有发多大脾气,也没有驳斥血统论,轻易却噎得人说不出话:“到时候纯血所谓的荣光又由谁去衬托?又有谁做垫脚石将纯血捧上高位?又有谁将纯血当成贵族而崇敬?靠一群鬼魂和尸体吗?”

她一席话温温柔柔如和风细雨,却让贝拉特里克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够了,”汤姆里德尔似乎是看够了戏后才懒懒地说,这次他连看都没看贝拉特里克斯一眼,“这个月月底动手。”

他玩弄着魔杖,漫不经心地扫过每一个人,除了慕羽没人敢同那双红眸对视:“你们从前是最强劲忠诚的队伍,我不希望你们的优势因阿兹卡班而消失,将你们从里面提出来的恩赐只有一次,否则我不介意将这样的任务交给那群墙头草,甚至不缺混血为我效劳…”

这些人将头垂得更低,极力减少着存在感。

眼高于顶的他们也不会容忍输给那群投机取巧的小人 。

“不想重回旧居便照着我的话做。没有人还对那念念不忘吧,嗯?”他高亢的声音在室内回响,底下鸦雀无声。

“除了羽,都出去。”

他们站起身对着上首的位置鞠躬,接着就像被鬼赶着一样要么利用飞路粉离开,要么快步走到庭院幻影移行。

只有贝拉特里克斯不甘心地往前靠了靠,试图拉他的袖子:“主人,我愿意一直侍奉您,请您允许我留下。”

她靠得太近了。

慕羽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好像对贝拉特里克斯这个人极感兴趣,又似乎对其漠不关心,只看了一眼便继续安抚着刚才有些闹脾气不安的纳吉尼。

“我不需要人照顾,出去。”他推开了贝拉特里克斯,后者显然极为难过,又摄于恐惧不敢再靠前。

她掠过慕羽时阴森森地,极快地低语:“但愿你不要有犯到我手里的一天,小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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