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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届的争霸赛极为特殊,让小巴蒂不得不将其与眼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女联系起来。在他被控制的这些年里,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时显然不是疑问的时候,从他隐约发现黑魔王和这个少女之间古怪的关系开始他就明白至少明面上不能和她计较。

他用力地握住慕羽的手:“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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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克劳奇

粘稠的液体在坩埚中搅动,在空气中留下一圈圈白色的烟雾。慕羽小心翼翼搅拌着越发粘稠的药剂。小巴蒂克劳奇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追随着她的每一步动作,像是铁了心要从中挑刺一样。

“双角兽角放多了。”当慕羽将熬好的药剂放入瓶中时他忽然指出。

“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克劳奇先生,”慕羽面不改色地将药水倒在玻璃瓶中,她甚至还仔细端详了一下熬好的药剂,“该走了,今晚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她向着大门走去时小巴蒂克劳奇却没有动弹:“他信任你。”

他和彼得从来不被允许踏入二楼,昨天他们甚至直接被赶出了房子,当他们重新获许进入时慕羽脸色苍白得像是才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样。

他们一起隐藏了很多秘密。

小巴蒂克劳奇抓住慕羽的手腕,慕羽立刻将他甩开。但就这片刻功夫已经足以让小巴蒂克劳奇看到他想看的,他古怪地笑了两声:“我已经知道那些事了,法脉,武器,信仰,确实让人激动,但只要我察觉到你有一点点其他的心思….你知道隆巴顿夫妇的下场,他们都是最顶尖的傲罗…..”

“我追随的不是一个符号,更不是一个象征,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慕羽理了理长袍上的褶皱,“你走不走?”

小巴蒂克劳奇也知道轻重缓急,他和慕羽一起走出大门,此时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层叠的晚霞和夕阳的颜色相互交织,趁着夜色到来黑暗蔓延之前肆意泼洒最后的光晕。

慕羽这时才拽住小巴蒂克劳奇的袖子:“你知道地址。”

他们直接幻影移行到了一座灰白色房子面前。

房子前院是一个花园,从陈设在花园中的凉亭和摇椅上可以看出从前有人精心料理这座花园,然而现在所有东西都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明明是夏季,花园里却荒凉得连杂草都很难生长。原本就灰白色的房子被荒废的花园衬托得更加暮气沉沉。

小巴蒂在刚到这时便低下头死死地盯着地面。

他对这个囚禁他的房子大概没有什么好印象。

“放轻松,”慕羽柔声道,“很快的。”

“他把闪闪解雇了。”在按响门铃时掩在慕羽身后的小巴蒂克劳奇突然道。

“我在魁地奇比赛上见过那个小精灵。”

门在这时打开,慕羽迅速挂上了她一直以来的完美笑容。巴蒂克劳奇迷惑地看着她:“你是……”

一道无声的红光击中了他。

慕羽立即拉住小巴蒂克劳奇迅速进入客厅关上门。借着客厅中的灯光慕羽才看清巴蒂克劳奇原本黑色被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他的面容也更加憔悴,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她的魔杖对准了他的太阳穴,却迟迟没有念下咒语。

“你还在等什么?”小巴蒂克劳奇不耐烦道,他看他父亲的眼光比仇人更甚。

“强大的夺魂咒会给人的记忆思维带来不可磨灭的损伤,”慕羽发现自己的视线粘在了苍老的克劳奇身上,她似乎在拼命地想从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巫师身上找到什么影子,她最终只是轻叹一声念出了那个咒语,“真是可笑。”

不知道她是在嘲讽巴蒂克劳奇的毫无防备还是在嘲讽她自己一瞬间的软弱。

昏迷中的巴蒂克劳奇似乎在极力抵抗,他拼命地挣扎,他的意志力比慕羽想象的更加坚强。魔杖散发的红光凝成一道细长的丝线不断涌入他的太阳穴,他的挣扎也缓缓停止。

当他重新苏醒过来时他的眼神已经极其涣散。小巴蒂克劳奇眼中闪过复仇的快感。

“我需要你每日照常去魔法部工作,除了往返魔法部和家之外不要前往任何地方,”慕羽平静地吩咐完后转而对好像在原地生了根的小巴蒂克劳奇说,“去找你的魔杖,我还要布置一个阵法确保他不会去其他地方。”

“以他的作风肯定把魔杖撅断了。”

“我们现在只能用这么一根魔杖,”她将紫衫木魔杖在小巴蒂克劳奇眼前转了一圈,“它不一定听你的。或者,你想用你父亲的魔杖?” 她不再看他。魔杖顶端散发出蓝色的光芒,顺着墙壁一直蜿蜒攀爬最后汇聚在屋顶。

最后一句话刺激了小巴蒂克劳奇,他极为不情愿地离开客厅在这座样式简单的平房中翻找起来。这座房子带给他的显然没有什么好回忆。

慕羽是对的。他的魔杖一直好好地被放在一个长盒中,被小心地封存在卧室的暗格里。十几年来这根未用的魔杖仍然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像是有人时常拿出来抚摸时常擦拭一样。

一定是闪闪。家养小精灵总喜欢擦拭任何她发现的东西。

即使真是他…..他所怀念的也不过是曾经能给他带来荣耀的那个儿子罢了。

小巴蒂克劳奇回到客厅时整座房子已经被浅浅的蓝光覆盖,蓝光之上附着一层乳白色的光晕。慕羽正站在客厅中欣赏壁炉上摆放的一排排照片。照片中的巴蒂克劳奇和他平时的风格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的严谨不苟言笑。有几张照片是他和一个面色蜡黄身形单薄的女人的合照,只有在这时他才会露出那么一点笑容。另外几张则要么是一个小男孩或者那个小男孩和那女人的合影。

小男孩和他从来不出现在同一张照片后。

“原谅我触犯你的隐私,”慕羽的手抚过一张张动态的画面,她最终停留在最后一张照片上,画面中的小男孩正开心地在草丛中骑着玩具扫帚,这张照片背景之后,客厅的窗前,站着一道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身影,这道身影一直注视着正在玩耍的小男孩,“我布置阵法时在茶几上发现了这些东西。”

“把这些收起来。”小巴蒂克劳奇阴沉地说,他甚至都不愿意看这些照片一眼,仿佛它们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然而下一秒每张照片上燃起了火焰,火苗吞噬着脆弱的纸张,壁炉上只剩下了一排灰烬。

“你不需要这些了。你的父亲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们有着相似的作风,”慕羽望着窗外逐渐褪去的晚霞,她最后一句话消融在蔓延而上的黑夜中,“我欠他一句对不起,他再也不可能听见了。”

小巴蒂克劳奇忽视了最后一句话,他拂了拂壁炉上的灰烬,纷纷扬扬的余烬落在地毯上再无踪迹:“或许我该谢谢你。”他的眼中全是冷漠。

“该走了。”慕羽推开了大门,太阳此时已经彻底落山,晚风正逐步驱散白日的灼热。在他们迈出门的那一刻小巴蒂克劳奇已经施展了一个隐身咒。一个已死之人大摇大摆地在巫师的聚居地行走实在太打眼。

他们沉默地走在冷清的小路上。疯眼汉穆迪的住所离克劳奇家不远,不管是传送阵还是幻影移行都容易惊动其他人。

“你怎么会追随他?像你这样的年纪难道不该在城堡好好写作业吗?”他面露讥笑,“是什么让你交出了忠诚?或者…你交出了多少?”

“我有自己的追求,和你没有多少关系,我们也还没有熟到可以交心的地步。” 慕羽望着已经被稀疏星辰点缀的天空,无意纠正他的误解,从克劳奇家出来后她兴致一直不高。

这原本就是他们共同的计划,然而她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过多解释她和汤姆之间的联系,之前慕义的窥探已经足够让她恼火。

一座矮小的平房逐渐出现在他们眼前。慕羽收起所有纷乱的思绪,神情逐渐凝重起来。疯眼汉早年落下的残疾和逐渐增长的年龄让他的战斗力衰退,但就凭阿兹卡班有一半是他填满的便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还是我开门,”她低声吩咐道,“之后我趁机拖住他一会,你在那时动手。尽量不要惊动周围的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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