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 / 2)

  郁琰不是没和他提起过朝冶,只是太少了,几乎只有在拒绝追求者的时候,才会听他说起:“我有喜欢的人了,抱歉。”

  偶尔会看到朝冶来学校里找他,两人并肩走在一道,他们不会牵手,没有暧昧举止,既不像两枚磁铁的正负极,也没有那种“相互排斥”的力,虞兴凡有时候觉得他们并不像是互相恋慕的人,朝冶于郁琰,反倒更像是一个兄长。

  不过也可能是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没人规定情侣之间必须如胶似漆,郁琰之所以这么快就摘下了婚戒,也许是他害怕睹物思人也说不定,虞兴凡这样想。

  “麻烦学长了,”郁琰看向他,“房费一会儿我让刘助发给你,到时候公司账上也是正常报销的。”

  “没关系,”虞兴凡笑笑说,“一会儿要不要出去吃个宵夜?刚看你都没吃多少,这镇上有家面馆开了二十来年了,味道特别好。”

  “没什么胃口,”郁琰说,“下次吧。”

  虞兴凡只好点了点头:“行。”

  最后一间标间是206,在走廊尽头,看起来比其他房间要小上一些。

  朝弋跟在郁琰身后,看着他打开门走进去,又打开灯。

  房门“咔哒”一声落了锁,朝弋将那只小型行李箱往里一推,然后猝不及防地取下了郁琰刚插|进供电开关里的房卡。

  屋内的灯光顿时熄灭,只剩一片漆黑。

  郁琰没料到他会突然关灯,小腿让滑行过来的行李箱撞了一下,踉跄一步,整个人顿时往前一倾。

  朝弋则伸手从后往前扣住了他腰,将他整个人拉了回来,旋即一个回身,膝盖顶进他大腿之间,将人重重摁在了墙上。

  郁琰正欲开口,却被朝弋堵住了唇,一温一热两份呼吸交错撞在一起,潮湿又滚烫的一个吻。

  房间内没有任何光源,他们像是躲进了一个隐秘的暗处,心跳在这见不得光的氛围里跳得愈发急促,连呼吸几乎也被传染成了一个频率。

  朝弋几乎没有吻技可言,他只知道要吻,要往更深处去,像要从里面开始,把郁琰一整个都拆吞掉。

  当他的舌尖抵蹭过郁琰上颚时,郁琰忽然咬了他,很重,因为下一刻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朝弋吃了痛,却仍不肯退出去,于是郁琰干脆狠狠推开了他。

  “疯子。”黑暗中,他听见郁琰冷冷地说。

  只是这冷声里带上了一点喘息,很微弱、很克制,但朝弋还是听见了。

  “哥倒是不管在哪里都很吃得开,”朝弋低笑着,“怎么没答应和那个虞什么一起去吃宵夜?他不是虞高明的儿子么?随便出卖一下色相,说不定人就什么标底都给你透了。”

  郁琰皱起眉,口腔里的血腥味和淡淡的烟酒气让他觉得恶心。

  “怎么不说话?”朝弋说,“被我说中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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