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搬家277（2 / 2）

你不是去请她，你是去气她。</p>

盛长裕似看透她的意思：“我每次跟她说话，都是实话。她生气，无非是我戳穿了她心思。坦荡点，就不会恼火。”</p>

宁祯：“大过年的，也许是在老宅过的最后一个除夕，何必跟她较劲？到底生了你一场。”</p>

往后，可能不会回来陪老夫人过年。</p>

二十六年的委屈、确保她一生的富贵，足以偿还生育之恩。</p>

宁祯是不愿盛长裕再涉足泥潭，她想漂亮收尾。</p>

“……我们一起去。”宁祯说。</p>

盛长裕没有再拒绝。</p>

宁祯站起身，对众人道：“时间不早，该上菜了。我去请姆妈。”</p>

她与盛长裕离席。</p>

盛长宽犹豫了下，跟着一起去了；盛长殷没办法，哀叹一口气，只得起身陪同。</p>

四个人走在路上，彼此说些闲话，也是欢声笑语。</p>

老夫人在院子里早早就听到了外面声音，很是不高兴。</p>

她瞧见了孩子们来请她，没有半分喜色，话里话外抱怨他们来得太迟。</p>

“姆妈，大过年的您不必如此扫兴。要是不太舒服，就留在院子里。”盛长裕道。</p>

他到底忍不住。</p>

他对老夫人，始终有期待。期待她像个母亲，给孩子们三分温情，哪怕装一下。</p>

结果没有。</p>

他失望，就无法自控要口出恶言。等哪一天他真的不在乎了，才能平静看待母亲的任何言行。</p>

盛长裕期待有这一天。</p>

他弟弟妹妹，都是母亲毫无疑问的亲生骨肉，他们看得比较透。</p>

老夫人脸色大变，要发脾气。</p>

宁祯挽住了她胳膊：“姆妈，我们今晚就要去督军府了。您忍忍他。”</p>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我也是舍不得你们搬走。”</p>

盛长裕冷笑一声。</p>

老夫人那口气，憋在心里，脸色越发难看。</p>

宁祯：“……”</p>

盛长宽、盛长殷总在大哥和母亲吵架的时候，屏声静气，不发出半点声响，免得卷进去成为替罪羊。</p>

这对兄妹性格有点懦弱，大概是家庭造成的。</p>

父亲和兄长都太强势、暴躁，他们唯有小心翼翼，才能活下去。</p>

宁祯以前以为，盛长宽被老夫人惯坏，性格嚣张跋扈。不成想，他竟是另一个盛长殷。</p>

幸好宁祯要搬家了，不需要一直在老宅。</p>

“ 走吧姆妈，大家都等着开饭。”宁祯说。</p>

她搀扶老夫人，连拖带拽，先把她弄出去了。</p>

来的时候，四个人有说有笑；回去时，五个人沉默走路，无人再开口。</p>

到了宴席大厅，三个婶母、堂弟媳妇等人，凑上来和老夫人说话，十分殷勤，老夫人的脸色稍霁。</p>

吃了晚饭，宁祯和盛长裕坐下听听戏，就从老宅离开了。</p>

摘玉居的佣人，已经提前走了。</p>

车子开出盛家老宅的大门，似开启了另一段人生，宁祯有点恍惚。</p>

她嫁到盛家老宅，是两年前的事了。</p>

“你舍不得？”盛长裕问。</p>

宁祯：“没有。一个地方再糟糕，也有一些值得怀念的时光。我没事。”</p>

“督军府会更舒服。”他道。</p>

宁祯点头。</p>

她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