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 四极76(1 / 2)

素闻八极千金难买一声响,此句所蕴含义有两层。

一层是敌手难觅,往往接不下第一招便殒命于八极拳下,无论对拳又或持械,故而听不到这一声响。

另一层则为想要练出“响”也需要付出积年累月水滴石穿的苦功才能练出这第一声响,在此之前也听不到。

所谓通背一挂鞭,八极一生响;分别是两门拳术之巅那一领域的贴切形容。

儿童简笔画般的异度空间之中,拳响如雷,轰鸣而动,连续不断,仿佛是凌晨六点就将轰天雷串成了两千响,点燃后扔在小区里肆无忌惮的宣泄着光热以及声浪,聒噪不休的扰人清梦。

方才辗转腾挪于窄小居室,不过随后消融显露此番“广阔天地”,一如来时潜入的梦境。

由远及近,越过卡通化的树人丛林,跃过长着五官的清溪小河,掠过奔跑的猪马羊龙虎。

最终直抵蛋炒饭构成的王国之中,拳响真如轰雷由天而落勾动地火般声势浩荡。

以拳所缔造的宏伟“爆炸”完完全全的宣泄在将近十米如若一座楼般高大的巨型胎婴身体表面。

与其说是异度空间,倒不如说此处应当是“亚空间”才对,这是独属于胎婴的亚空间,换言之,即是它的【领域】。

原本的胎婴还算是正常大小,但换了个场地后就仿佛领域内的小天地朝着其体内插入了隐形的漏斗,引动灵能倒灌,任其在被楚辞出拳击打中肿胀膨发。

身高一米七八真实体重超过两百斤却又过于纤细的小体型面对着胎婴这十米之高而又肥硕的大体型就似乎是什么《怪物猎人》又或者《旺达与巨像》此类会对战大体型boss游戏当中的boss战。

明明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的局面,却硬生生的被楚辞扭转了视觉观感。

因为黑色的身形如同轨迹实质化的风,也似乎漫画中的轨迹线,在间断高速之中精准的击打着胎婴身上定点而出的穴位。

胎婴笨拙的想要抓住楚辞,却宛若黑灯瞎火中只能依靠声音来打蚊子最终却没有打到的人。

而“蚊子”也在它的身上【叮出】了一颗颗的“大包”。

拳响,是为第一层拳拳到肉的伤害,可以感知到,自己的波纹能够对灵能进行抵消,因此纯粹的物理攻击在经过波纹的“附魔”后也可以伤害到这类纯灵能生命体。

拳锋在六重的寸劲爆发下节节加速,在于极度坚韧的接触之面留下凹陷的形变。

【“和高速婆婆的情况相似,这个应该也是灵能拟化的【血肉之躯】,不过就耐打程度而言高速婆婆远不及它的一根小指头,虽然从体型方面来看还是应用大威力的秘拳来对付比较好,但是武者灵觉告诉我单纯的一击大威力秘拳并不能将其速杀,如果要连续的话我反而会因为体力的消耗而陷入劣势,若是要用我在梦中推衍的那一击意境武道的话···”】

接着以凤眼拳顶出的直接将压缩过的劲力融合波纹打入“种”在胎婴穴位之下,仿佛什么定时炸弹,延迟几秒后第一发劲力之种爆炸,继而引发殉爆。

炸劲,是为第二层由内而外的伤害。

轰轰隆隆炸响不休,余音回荡,362声炸响,恰恰对应三百六十二人体穴位。

乍然一瞬的炸裂并未将胎婴炸成特摄片里的怪兽碎片,仅仅只是让其模样凄惨狼狈不堪,不过也只维持了几個呼吸。

无法以人体内部结构来形容胎婴,硬要说的话,胎婴还是类似于一个浑圆铁球般纯粹的整体,只是在炸劲之下衬托胎婴如同柔软的果冻,被炸劲一块块挖去血肉,却又在领域的灵能倒灌下复原。

【“现在最佳的应对方法还是先行摸清楚弱点再进行削弱,最后利用阴阳神秀·八卦炼仙速杀,毕竟千里之提溃于蚁穴,不过这里始终是它的领域,虽然我并没有灵能,但金眼的视角也能隐约窥见灵能的储备之丰厚,以及它恢复速度和强度算是摸了个底儿掉,消耗战是不能打的,

不过真奇怪,这只怪异没有术式么?从‘变身’以后一直以肉搏的形式和我缠斗,用短板来硬撼我的优势简直就像是黄鼠狼打架撅起屁股示敌以弱的麻痹天敌的神经,只待天敌放松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放出臭屁刺激眼与鼻。

的确也不对劲,只是现在才发觉这种不对劲也实在是古怪了些,现在想想,好像是在我想到意境武道的时候才渐渐发觉,也就是说我被蒙蔽了,但是意境武道帮我打破了这个蒙蔽,看来这意境武道我还是练得不到家啊。”】

察觉到了古怪,原本暂停的八卦练脑再度开启超频的推算,连带着金眼的视觉也在活跃之下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

丝丝缕缕仿佛多毛症的婴儿身上那浓密胎毛般的灵能之线密集的从胎婴身上散发,连接这领域的天与地。

看起来是汲取养分的管道,可是在直感下却显得像是控制木偶的提线。

楚辞猛地退后不再恋战,其发力迅猛在方才站立之地留下两道脚印凹坑,且在退却过程中抬眼观望领域之中的“天”。

万里无云,更无澄澈碧空之青蓝,所有的仅仅只是一个纯粹的“白”天,看起来就像是幼童的画纸。刚刚居然没有注意到?

超频推衍下带动武者灵觉进行感知,四方上下如盒,类似折纸之盒。像是曾经童年学校门口卖蚕宝宝的那些人用报纸折出来的盒子。

在此“天”之外,另有一双眸子紧盯盒中领域,真如同什么天外巨神,只是一对眼睛都显得如此庞然,更不用说其他未能窥见全貌的五官了。

退却之势已终,楚辞站定远处,观天的眼也平视向远方朝着自己四肢并用爬来的胎婴。那只胎婴只是小把戏。

楚辞稍显沉默,继而低声笑了起来:“从前只是与人斗,没想到现如今却是要和这小天地斗啊···”

楚辞揭下面具,从战斗服的腕轮格子里拿出叠好的储物画,将面具收入其中,继而话锋一转。

“与你斗你还不配我摘下面具,可若是不摘面具,那我岂不是成了藏头露尾和(小)天地斗的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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