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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凡的事奚溪始终不曾放弃,她学新闻的初衷就是要“还原本质,追求真实”,这也是她上学时学校的校训,自打从事新闻工作她一直坚持这一准则,未曾改变。即使有这样一个真实又可怕的梦,她也打算忽略不计,只当是一个梦,仅此而已。

韦小宇在群里说赵宇凡家属去与政宫的事,她记在心里,这对奚溪来说很有价值,她需要知道与政宫对游艇事件的态度。

还是在上次她们见面的那间咖啡厅,两人相向而坐。薛芊芊还是那么平静,面色略显憔悴,下额明显又尖了少许。

奚溪:“还好吧,看你好像瘦了些。”

薛芊芊:“嗯。”

薛芊芊这种简单回答,让奚溪不知该问些什么,如何继续。奚溪抿了一小口咖啡,算是做一个快速的心理建设。

“这几天我也收集了一些信息,发了几篇稿件,但收获不大,我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说完奚溪低下了头,很自责。

“那几篇稿件我有看,谢谢你,你已经尽力了。”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把知道的告诉大家。”这时候,奚溪直奔主题:“新闻发布会说宇凡有心理方面的问题,是真实的吗?”

“宇凡在十六岁的时候有些叛逆,情绪敏感易怒,赵叔叔怕影响心理健康带他看过心理医生,也进行了治疗,开了一些心理方面的药,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两年就彻底好了。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没想到……。”

“警方说宇凡不会游泳是怎么回事呢?”

“在前期调查时我已经和警方说过宇凡会游泳,而且水性很好,后来我才知道关于会不会游泳的事他们只问了我,没问其他人,只有我一个人说他会游泳这个说法不成立,所以推断他不会游泳。”

“那遗书呢?遗书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去与政宫第二天,警署到宇凡家说收集证据,拿出了这份遗书,说是在他卧室书柜里翻到的。”

“你看了吗?是宇凡写的?”

“我看了,字迹确实是宇凡字,但内容不大像遗书。”

“怎么写的。”

“说好久没写信了,想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写给自己,既鼓励自己也提醒自己,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很努力,也很辛苦,不管怎么样都是值得的,希望自己将来做什么事都要对得起父母,对得起我,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要加倍努力给我们创造更好的生活。”薛芊芊虽然说的很流畅,但语气中透着些许伤感,几次哽咽都努力克制,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

奚溪伸出手拍了拍她肩头,以示安慰。

“那你怎么看呢?”

薛芊芊平复一下,说:“我当时看完感觉更像是随笔写的日志,不像遗书,而且遗书为什么会夹在书里,而不是放在表面。”

奚溪听完,身体靠到椅背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笑,那声“哼”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到,或者说感受到。

奚溪抿了抿嘴,继续说:“昨天去与政宫了,他们怎么说新闻发布会的事的?”

“其实没说什么,只是表明他们会和警署交涉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给我具体的答复,也表明如果真的存在不公,会采取必要措施。” 奚溪很清楚,狮城的司法体制相对来说比较独立,有很大的自由裁量权。为了保证司法的独立性,摒弃权法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从建国初期就明确规定,司法机关有绝对的自主权,与政宫不得随意干预。除非发生处理明显不公,社会影响及其恶劣的情况可提请国会审议讨论决定可启动司法监督程序,更正错误处理结果。就目前来看,游艇事件还未到启动司法监督程序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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