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终究都是,意难平。1(1 / 2)

  他是那么儒雅的一个男人,兼具学者的风度,当年却也偶尔会教她些权谋平衡之术。

  那时候,她取笑他,说他黑心肝,他听后总是佯装生气,用吻惩罚。

  如今,他又吻着谁?

  啧,有些事,过去就是过去了,不能多想。

  夏瑾娴跟对方负责人聊了一会儿,让负责人带着走了一圈路线,给了调整建议,又落实了明天的停车位、对接人和会议室,随后请工作人员届时摆放材料,然后又闲聊片刻,才准备同对方道别。

  对方负责人问她是否需要安排车辆送,她表示不用了,对方笑道,“夏科,不买辆代步工具,多不方便?”

  她叹道,“公务员工资太低,供不起车。”

  对方当她在开玩笑,便道,“你们可是社会精英。”

  夏瑾娴听他奉承,也不放在心上,笑了笑,两边又敷衍了几句才握手离开。

  不是买不起车,而是因为每次开车,都会想起他。

  驾校是他陪着去报名的,练车是他陪着练的,上路之后开的第一辆车是他的。

  一阵寒风席卷而来,夏瑾娴打了个喷嚏。

  她记起他们恋爱时候的那一个冬天,有一次她感冒了,手脚冰冷地窝在他买来的那套房子里。

  许晏清陪着领导外出加班回来,看到她小可怜的模样,笑她这样的人以后怎么做自己的妻子,却熬了一碗粥,小口小口地喂她。

  当年,那么想做他的妻子,学着做家务,学着做饭,学着乖巧。

  而今学会了,又怎么样呢?

  把这些付给除他之外的另一个谁,终究都是,意难平。

  也是这个深秋,街道两旁的树叶飘落,西北风从西伯利亚呼啸而来,只能吹动光秃秃的枝丫,北方开始了供暖。

  许晏清改完了培训班开班动员稿,交给了综合处,看到坐在格子间的一个小姑娘,侧脸依稀仿佛是她。

  他有一瞬间的愣怔,才记起来,那是新来的实习姑娘,跟当年初到管委会时候的她一样,21岁。

  他收了东西,准备下班。

  韩韵打电话来问,“你怎么提了司长,也不跟家里报备一下?”

  许晏清问,“有必要?在你看来,这算是什么大事吗?”

  韩韵直接盛气凌人道,“许!晏!清!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许晏清不语。

  韩韵又在那边说了半天,许晏清一个字都不回。

  许晏清走到窗边,外间是伴着薄雾的傍晚。

  夕阳落日最美的时分,许晏清的手机还是通话状态,却只是拿着,垂在身边放着。

  如果算上大学时光,他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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